待穿好了衣裳,那帷帐才被撩开,一左一右地挂在钩子上。
敖夜先下了床,单膝跪在地上,拿起床下的鞋子,小心地为佘宴白穿上。过程中,那恢复了温热的大手,少不得要状似不经意地把玩一下。
佘宴白不耐烦了,就抬起脚,往他胸口上轻轻一踹,“你快点。”
敖夜握着他细瘦的脚腕,低低地“嗯”了一声,便老实地为他穿鞋,手不再乱碰。
“好了,走吧。”佘宴白一把拍开敖夜的手,不让他搀扶,起身后就迈开步子往外走,然而没走两步,就腿一软。
若非身后的敖夜及时上前扶住了他,佘宴白怕是已经跪在了地上。
他也是没想到,自己竟会虚弱至此,简直跟个凡人一样。
佘宴白试着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却觉经脉一痛,遂不敢再妄动,只静候身体自然缓过来的那日。
“没事吧?”敖夜嘴上这般说着,双手却已经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佘宴白皱了下眉,“没事,放我下来。”
敖夜却不依着他,径自抱着人大步出了寝宫离了山洞,用商量的语气对他说,“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等快到扶离先生那儿的时候,我就放你下来,如何?”
佘宴白思及自个现下虚弱的身体状况,犹豫片刻后,轻“嗯”了一声。
末了,他又在敖夜耳畔提醒道,“待会在扶离他们面前,你老实些,懂吗?”
“懂。”敖夜笑道,揽紧了怀中的人。
“真懂?”佘宴白怀疑道。他们闭关三月,扶离与阿离自是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
若是待会见面了,敖夜动作言语间表露出来几分体贴怜惜,那他岂不是要被扶离看笑话?
敖夜再次颔首,“阿白放心,我知你意。”
“行吧,我就信你一回。”佘宴白道。
…
然而令佘宴白没想到的是,当快到时,敖夜确实依言将他放了下来,也确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