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行?”
“如今各国都穷兵黩武,招揽高手。但高手稀缺,有价无市,今年的报价更是去年的三倍。这次折损的二十一人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如要补充相同层级的,恐怕要花费驻地一整年的税收。今年本就歉收,您向商行借的款也未还上呢。”
恒泽公才压下翻涌的气血,忽然又被提起,猛地咳了起来,似乎要将五脏六腑给咳出来似的。
良久,他双手死死捏住扶手,换了个话题:“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东西竟能杀二十一个高手?”
“会不是是陛下亲自……”
“不可能!本王这兄长绣花包一个。从升云殿走到北燕门就能要掉他的半条命,绝不可能会武功。”恒安候挥手,不屑道,“这小子十八岁就连斩二十一人,这是什么水平?”
黑衣人沉思:“从未有过。大宗师连易十八岁时与三名高手打成平手以为美谈。”
“这人若不能为本王所用……不,不用为本王所用。”恒安候想到刚才之辱,双手青筋迸出,“趁他年少,直接杀了。”
“可短期内招揽不到高人。”
恒泽公面容扭曲地笑了,眼露凶光:“南穹内讧,精锐之师败于政斗,在流放途中脱逃。多方虎视眈眈,想要收为己用。如今,他们正好躲藏在辛国,本王这可是近水楼台。”
“先将那小子弄死,然后让本王亲爱的皇兄尝尝寄人篱下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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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天气愈发寒冷,在外头呼一口气似乎能冻掉半个肺。
吴庸提着篮子,拿着令牌过宫门,正好被熟人叫住了。
叫住他的是其他质子的贴身太监。他有些不解:“你们公子如今受尽宠爱。常规采办交于内务府即可,他怎么还让你出宫采买呀?”
吴庸哼了声:“不该问的别问。之前也不见你们对我家公子有多上心。”
那小太监脸色一僵,转头骂骂咧咧地走了。
吴庸翻了个白眼,趾高气昂地出了宫。
京城里白雪皑皑。吴庸在巷道中左拐右拐,最后走进一间院落。
木门虚掩,彰告来者主人正在接待来客。
吴庸推门的手收了回来,转到墙角学了两声乌鸦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