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被证实了,钟阑放下心。他懒得和小孩子计较,让人匀出几间房分给他,然后就拉着李运柏回房了。
“留步!”
钟阑的后半只脚还未踏进房间。他回头才发现,是一直沉默的徐公子。
“徐公子,所为何事?”
白纱下面容影影绰绰,鲜红的领子间脖子雪白细长,喉结微动:“上等厢房三间已满。十皇子为皇子,徐某不堪独占上等厢房,想要让于十皇子。然普通厢房居住众多侍卫已是拥挤,徐某病身难容,斗胆想与这位小公子分享一间厢房,不知是否唐突了?”
李运柏指着自己:“我?可以可以,徐公子跟我进来吧。”
徐公子的视线一直凝聚在钟阑搭在李运柏肩头的手上。他见李运柏走出时钟阑放开手,似乎有些欣喜满意,微微颔首。
忽地,钟阑出声:“徐公子行动不便,让一间厢房与你即可。运柏,你拿上行李与我同住吧,我正好有事要与你彻夜商量。”
徐公子急忙:“不可!”
周围的人被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惊到,有些疑惑地看向红衣公子。
徐公子一下泄了气,剧烈咳嗽起来,语气无辜极了,沙哑的声音发着颤:“这倒是徐某逼得贵人与人共享房间了,徐某不安,还是去普通厢房与侍卫挤一晚吧。”
李运柏笑着说:“这怎么可以?那还是与我住一间吧。”
徐公子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下来。
钟阑挑眉耸肩,孤身一人回房了。
一场闹剧散去。
闻梁叫住了盛云,贼眉鼠眼:“盛云盛云,你过来。”
盛云白了他一眼,确认四周无人才过去:“殿下之前让你背了各种他的伪装身份。幸好你还记得他戴幕篱时应该姓徐,不然又是一场惨案。”
“嗐,本殿下是谁啊?怎么可能背不出来?”闻梁摇头晃脑,叉着腰,“皇兄在他们面前如此伪装忍让,是看上了那小子吗?”
盛云惊讶:“你竟然看出来了?”
“那是自然!男人只有在暗恋的人面前才会这样谨慎小心啊。所以本殿下适时放低姿态,那都是为了皇兄追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