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昨晚您忽然起来,怎么劝都不听,一个劲儿往外闯,进了徐公子的房间。臣等想要进房将您拉出来,但您亲自反锁了门,还喊了声不许进来。”
“臣等确定那是您的声音就没进去。今晨,是徐公子开门让臣等将您扶回来的。”
“昨日李公子似乎也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身子发热,情难自已,好在及时送医了。这么看来,您应该也中招了。”
钟阑在原地震惊了半天,立刻把人都赶出去,脱下衣服检查。自己身上的确有一些青紫的指印和暧昧的痕迹。然而他根本记不起来。
他连忙披上衣服,推门问:“徐公子呢?”
正巧,盛云扶着红衣公子刚从房间出来,正撞上钟阑这一句,立在原地转身与钟阑对视。
钟阑直直盯着病秧秧的红衣公子,似乎看到宽大袍子下瘦不经风的四肢、躯干。他甚至能透过幕篱的白纱隐约看到瘦削脖颈上刺眼的紫红印子。
他能想象,这样虚弱的人,昨夜的事情是怎样的折磨与恐惧。或许,自己无视了绝望的挣扎,无视了泪水与拒绝,。
一想到自己昨晚干的事情,他双唇发颤,震惊、愧疚。
“昨晚,朕强迫了你?”
盛云:“?”
刚上楼的李运柏:“?”
刚出门、打着哈欠的闻梁:“……!”
红衣公子弱不禁风地咳嗽了两声:“徐某也有责任,贵人不用自责。”
“不,这怎么行?”钟阑忍着关节酸痛,连忙走过去关心,“你的身体本就这般柔弱……我,我就是个禽兽。”
“……”红衣公子像是含羞了,猛烈地咳嗽。
钟阑刚抬手想要撩起白纱检查徐公子身子的情况。
白纱慢慢撩开,即将露出脸,忽然,徐公子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猛地后退两步,转头不肯给他看,连忙扯着盛云连忙逃了。
“别走!”
红色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甚至没有回头。
钟阑揣着手,神情破碎且难受:“他这是小媳妇的矜持吧?唉,都是我的责任。”
说着,他也连忙下楼,立刻去追徐公子。
闻梁立在走廊上,已经被炸成了一团焦炭。
“皇兄他喜欢的不是那位李公子吗?昨晚怎么和贵人滚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