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到闻姚还是装病的时候。当时他口口声声说要慢慢□□钟阑,要成为钟阑心里的第一个,但后来竟几天见不着人。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门开了。闻姚竟然也穿着整齐,往日放荡不羁散落的散发被束在脑后,用一支菩提木簪子紧紧固定。衣襟最上面的扣子也扣得整整齐齐,低眉顺眼,似乎真是个年轻、胆怯的学生。
“见过先生。”他彬彬有礼的行礼,“让先生久等。”
钟阑抬眼打量。闻姚也顺着他的眼神抬头,无辜且局促地笑了一下。
钟阑:“……”
打扰了。
“先生,听说今日要教的是经济?”
“嗯,先看这本书。”
闻姚特别乖巧,双手接过钟阑手里的书本。手指相互触碰,皮肤的热意转瞬即逝。
“先生,先生?”
钟阑回神,闻姚眼巴巴地望着他。
“闻姚。”
“嗯?”
钟阑顿了下,声音沙哑:“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张装作单纯的艳丽脸庞轻轻带上笑意,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先生,您想让朕做什么?”
钟阑一噎。他习惯了动手动脚的闻姚,反而对他这般乖巧的样子不习惯。
他想让闻姚做什么?
还未等他做出回答,闻姚便翻开了书,轻轻指出了一句话:“先生,这里该如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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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前些日子为何要了如此多的话本?”
“不知,只是听说玄唐大师劝说他,若不懂得如何爱人,那便多学多看。好好爱人,对方也才会学得如何去爱。”
“可这与话本有何关系?”
“世上众书讲的都是圣贤之道,并未教人情爱之事。想来想去,也只有多听这些故事了。”
“如今最火热的本子,陛下可都全看过了。”
……
钟阑回来时脑子混成一团,扶着门框,呼吸急促。
该死的闻姚!
李全在他耳边:“陛……哦不,帝师大人,陛下派人来说,今日您罚他背的东西,晚上他会自己来让您检查的。”
晚上!
钟阑面无表情地说:“说我累了,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