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三门 有更新 4322 字 8天前

柏潜说完就贴墙根站着,没过来和我撒娇,也没多说些别的什么。我一时被他的态度搞得气性上来了,扭头就回主卧反锁上门躺着。

没几分钟,我听到电梯响,柏潜很有骨气地选择了隔壁的客卧。

回来的时间本就不早,我们没有吵醒家佣,默契地把气隔了一个夜。

但隔夜仇这种东西,有了第一夜,第二夜就更说不清了。

第二天晚饭后,我留柏潜一个人在餐桌上先起身回了书房。管家敲门进来开解我,不知怎么,我突然脑海里都是父母帮偏的场景,一时间什么大道理都听不进,把管家赶了出去,打开笔记本想改论文,又全无心情。

两室冷清了三天,为了给论文成品取景,我打包好行李没告知任何人就外出蹲点。

取景的路途很远,环境错综复杂,为了捕捉光线效果,我的时点触觉变得非常灵敏,几乎用上了全副心神。

在我忘怀其他时,唯一提醒我的是,管家连续三天的微信。

第一天收到家里电磁炉冒烟的照片,第二天知道家里的水管报修了,第三天他什么都没发,但我当天都心神不宁等消息。直到第四第五天都没什么坏消息,我开始坐不住了。

我忍不住发了条语音给柏潜,说:“柏潜,你有空来我这边试几个镜头吗?”然后又是看手机的一天,一直没得到柏潜的回复。

我强撑着身体在外奔波了一天,期望缩短时间早点回家看看,结果半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竟然看到床上的小山包在翻身,露出一张生来就该是国际巨星的脸庞。

柏潜已经熟睡过去了。

我气他不回我消息却突然造访,又心疼他的久等,一时百般滋味上头,俯身给他掖好被子,去柜子里拿了床新被子到外厅的沙发睡。

次日我比柏潜早醒,窝在沙发上回顾前一天的成果。

我举着摄像机检查了不知多久,镜头里突然摊开一只手掌,脑袋上方是柏潜公事公办的语气:“先把分镜给我看看。”

被打断思绪的我很烦躁,加上对他积压的余怒,我放下摄像机,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冲道:“柏潜,说你很想我!”

被侵犯后,柏潜狠狠地回视过来,嘴硬得比他的身体诚实。

我“啧”了一声,假装没看到,偏又不怕搞事,说:“你嘴巴再硬点……唔……”

我后面的挑衅已经没有机会说出口。柏潜突然跨开腿坐上来,整个上半身紧贴着我,手掌捧住我两边脸颊,动情地吻了上来。

突遭袭击让他得逞是我没准备好,反应过来后想到我们目前不冷不热的相处模式,火头燃至眼底,我露牙咬破了他的下嘴唇。

“没说想我就敢亲我?你能耐了哈……嘶!”

柏潜出乎我意料地报复回来了,咬得没我重,但我敢说肯定有牙印。

想到他骗我,猜忌我,和我放冷枪,现在竟然还敢咬我,我更气了!

“滚下去!”我生气地拍掉柏潜还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臂,又抬腿想把身上的人抖下去。结果动作那么轻,轻得和调情一样的幅度,竟然还把人惹哭了。

柏潜捂着裆部对我一脸控诉,眼睛红红的,蓄着水,又是隐忍又是委屈地道:“我痛!”

我为自己申辩:“我都没用力!”

“你就是不爱我了!”说着浑话,他当真还动情地哭得抽抽噎噎,“我难过死了。”因为他脸好看,所以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卖嗲也可以原谅,我很没有骨气地又被他收服了。

然而收服归收服,气还得撒。

我用虎口掌住柏潜泪水决堤的脸庞,拿出一副被烦到的语气整治他,“哭,就会哭!连说一句想人都不会,没用死了!”

听到我的话,柏潜难以置信地瞪大水汪汪的眼睛,摇头晃脑避开我碰他脸的手,反舌道:“哭还不是你惹哭的啊!好好的人谁会随便哭?!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哭给你看啊!”他似乎是真的被我气得脑仁疼了,完全分辨不出来我是在逗他,喘着粗气从我身上下来,指着我的鼻子道:“那么想听人家说想你,你怎么不先说!你不想吗?”

莫名其妙被惹火了,我也和他比起谁声音大了,“我是想啊,但我想我敢说啊!你怎么不敢!”

“我比你更想!”柏潜气得眼泪都忘记流了,扔下句恶狠狠的话,头都不回地回卧室摔上了门。

第104章 -你想象中的生活什么样?过上了么。

关门声大得令我颅内紧绷的弦瞬间断了,我踩着酒店拖鞋追进卧室,柏潜正拿着电动牙刷洗漱,我过去占领了另一个洗盥池。

挤牙膏时我的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柏潜,柏潜用余光扫了我一眼,光天化日与他的男朋友我,拉开了半步距离。

我也是幼稚,知道他还在生闷气,还是故意和他置气。

半步距离在我眼里形同虚设。

直到把柏潜挤到浴室门帘了,柏潜才反击。他抬臀撞了我一下,我心惊胆战扔了牙刷去扶他的腰,拍着他不听话的屁股斥道:“作什么妖?不长记性是不是?!”

柏潜放下口杯,眼神从我脸上移至还占他便宜的手上,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

跟着他的视线,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这顺手的一拍有多暧昧,讪讪地移开了手,当无事发生重新拿起了牙刷。

指尖的余温似还在留恋柏潜身上的曲线,像是会蔓延一般,我脸颊也不正常地泛起了热嘲,耳边是柏潜出去时的嗤笑:“装模作样。”

我洗漱完出去,柏潜已经旁若无人地吃起了早餐。套房里开着暖气,柏潜穿着清爽的白t黑裤,头发半湿不干,脸上不添脂粉,脖颈上是我的那条碧玺项链。他手上捏着流沙包往嘴里送,一两口流沙包伴一口热牛奶,脸上的表情很散漫。

我坐在餐桌对面,餐盘里的鸡蛋白和热粥没动,看着柏潜吃完两个流沙包还准备拿第三个后,皱起了眉头,说他:“大早上吃那么多碳水,你是不做身材管理了吗?”

柏潜充耳不闻,拿起第三个流沙包咬了一口,慢吞吞咽下才把眼神分给我一点,声音听不出生气,但话里明显是不对板的,“事态已经严峻到,饭也不让我吃饱了吗?”

眼见柏潜即将当着我的面再咬上一大口流沙包,我心态瞬间爆炸。拉过椅子倾身至柏潜身前,我夺过他手里的流沙包,咬牙问道:“你以前对郑鸢也这么横吗?嘴这么硬怎么维持婚姻的?”

柏潜难得反应迟钝了,没有伸手抢流沙包,也没有即刻回嘴气我,眼底混沌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我理智回潮,意识到自己不该提及无关人员时,已经改不了口。

是柏潜气息轻缓地回道:“我和她,最后离婚了啊。”

说完,他脸色僵硬了一瞬,又立刻被平日的从容取代,继续道:“印象里是没像这样闹过的,都太忙了,没空吵架。”

我知道并不合适在这种时候插一嘴,但忍不住问:“一次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