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 / 2)

三门 有更新 4099 字 8天前

“卧槽,我以为树导只是在文戏是揪细节,想不到还认真到花真金白银抠场地,服了!”

“好配,谁懂我的快乐!这不比金屋藏娇好嗑啊!这可是倾家荡产助阵对方的事业诶!!!”

“别低估咱树导的财力好不!这算什么小钱啊,俄罗斯半个航空体系都是要树家支持的好不咯!”

“我人傻了,我为前两天因盒饭里有空运来的挪威蟹感动的自己表现谴责,是我世面见少了!”

“我就问一句,戏拍玩了,这个景点门票多少啊?”

……

……

柏潜显然也为眼前的景象惊到,红墙绿瓦,芝兰落地,眼球都不知道看了哪里来,许久都掩饰不掉眼底夸张的情绪,“怎么会!”

“这是真的吗?”他指着极其仿真的古风建筑,坐在园林画廊里感叹,“其实我们回北京,回苏州取景,还有去西安也行的,你这建一片也……太随意了。”

我翻了翻自己的大衣领口,稍作正式地回答他:“不随意,这也算弘扬我们祖国的建筑文化,北京苏州西安全世界只有一个,都是中国的,乾安只是梦,我为你造的梦。”

我见柏潜嘴唇微动,等了他一会儿,看他又没什么好说出口的便又补充道:“你在洛杉矶给我准备了套别墅,那是你下的聘礼,今天这儿,是我给你下的。”

“回中国取景太容易曝光了,柏老师还是太低估自己的影响力了。”我牵着柏潜的手,与他的指缝勾缠到一起,目光所及湖心正有一对鸳鸯戏水,我心中一动贸然开口,紧张得不像四十多岁已历经沧桑的男人,“可是我胆子大些,妄图想沾些光,不知道柏老师让不让我沾?”

柏潜深深地看向我眼底,我痛快利落道:“等《罪臣》拍完,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我的心跳因为这句话几近停止,谁知柏潜的回答那么轻,承诺那么重,满眼情深:“不用等《罪臣》拍完,树老师想什么时候和我结婚都可以,你不必同时间争长短,我也不需要你用钱财堆积的仪式。树老师只用说,“柏潜,你来和我结婚”,我会毫不犹豫就范。”

柏潜话落一瞬间,我的心便疼了。

我的全部积蓄远够不上24亿美金,投入成本的大头完全来自我的父母。

我为拍戏搭建一座景点的想法把我父亲气得够呛,可他一听说电影主角是柏潜当天就拨了10亿美金到我账上,附带一句:“你们早点把事定了,别亏待人家,名分还是要有的。”

我被他偏心到大西洋的标准气到哭笑不得,结果银行下班前又收到母亲的5亿美金。母亲发来的邮件正常些,只字没提钱,倒是在不到300个的英文单词里问了4次“什么时候带柏潜回来住几天”。

我念着父母的好把这个事和柏潜说了,结尾时来了句:“我们都很爱你,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柏潜勾了勾眼尾,一双瞳清澈见底,嘴角微微弯起,“父亲母亲是因为太爱树老师才对我爱屋及乌的,但没关系,不久我就能名正言顺的有个家了。”

他的话莫名让我心中一闷,“你很想有家吗?我不一直都是你的家人?”

柏潜伸手把我撇下的嘴角拉起,说:“你是啊,但还是不一样的。如果我们结婚了,我比你提早死去,我的墓碑上便可以出现你的名字了。”

他的话听得像拿针在刺我的心,我沉下脸瞪他:“你乱说什么,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谈一百年恋爱的。”

柏潜的眼幽深地看过来,里面蛰伏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那些不懂的东西几乎捏住了我的心脏,又疼又麻,他却满不在乎地和我撒娇:“我做个假设嘛。”

“我不接受这种假设。”我寒着脸打断他,拍掉他摸着我脸的手,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我受不了,我想到这个假设会发生,我就喘不过气来。”

“柏潜,真的不行……”我恍惚地摇头,心底的防线几近崩溃,“我想和你结婚是想余生至少有一个凭证见证过我们的爱情,我想给你我有的一切,而不是面临我失去你……”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我根本听不清他开口说了什么,只是自发地去强调:“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泪水漫至嘴角,声口落魄而狼狈,“我每天醒来都为幸福感到心慌,生怕我和你有关的这几年只是梦一场……可是做梦怎么都能梦到失去你呢?!”

我抬起满脸泪痕重复反问柏潜,歇斯底里:“是梦吗?是梦吗柏潜?!如果是梦,你能不能陪我久一点再久一点……”说到后面我就完全没了意识,只觉得拥住我的怀抱那么真实。

可是耳朵拼命探听,最后那刻到来我都没听到柏潜应声。

后来漫长的岁月里,孤清落了我满心,我靠着对往事的回忆来度日,我想到嘉莱影城就生出一种穿越时空的悲痛。

柏潜那时说这些话,是已经在为自己的后事做准备了吧。只是我突然神经崩裂晕倒吓到他了,他才不敢毫不留恋的离开。

第116章 -水蓝尽头处见你。

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变成了一头鲸鱼。

鱼的记忆时间很短,我从海面这头游到另一头就忘记了为什么而来。

初阳暖暖地洒在水面上,波浪没有节拍的冲向我,我突然觉得世界安静得可怕。

我不知道我在哪出生,不知道我躲在暗礁底下做什么,我不疲惫,且腹中仍积食。

就在我因这可怖的孤寂感发愁的时候,我突然产出了一些鱼卵。

我不知所措地捧着这些透明的鱼卵,我为什么有了孩子呢?

我从梦中惊醒,惨白的脸色吓坏了柏潜。他握着我的手守在病床边,我垂眼瞥了下我们交握的手指,心里悄然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梦。

我谨遵医嘱在医院做了两天检查,检查结果没什么大问题第三天回了嘉莱影城拍戏。

一路上柏潜说得口干舌燥劝我多休息两天,但我执意往拍摄现场去,他便只能陪同了。

停工了三天,布置现场的工作云拂自觉接过去干了,所以我一下车就觉得眼前的一切就是我本子里的乾安行宫。

红砖绿瓦琉璃管,素色的飘纱在风中与白雪共舞,宫阶上湿漉漉的,是百官踏融的雪水。

云拂拿着扩音器在一旁指挥,场务捧着鲜嫩欲滴的黄牡丹给她掌眼,金銮殿边上架着两栋楼梯,足有两对人马在跟这一圈红绸。

“这场景哪像是迎英雄还朝,分明是迎亲啊。”我轻咳了一声感叹道,柏潜瞥过来,视线落在我捧下巴的拳心,我摇头向他解释:“身体没不舒服。就是感觉这场景布置得色彩过于有冲击性,担心萧 压不住。”

“树老师忘记了萧 的人设吗,他可是万花丛中一点绿,足以让朝暮都为他翻转的人啊。”柏潜轻笑道,“这样的萧 有什么是压不住的。”

我为柏潜这句话豁然开朗。

其实我本子里并没有详细写过萧 的外貌特征,我赋予这个角色的更多是他身上背负的重量,靠他不为人知的身世与悲壮传奇生命长度来塑造这个人物的特性与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