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二少和苏琢玉那边,他暂时就没有再关心了。他话说到那份上,秦二少如果还是执迷不悟,他也没有办法。
不过秦樽倒是常常给他发消息,说给苏琢玉升了特级病房,雇了专业护工,精神科那边诊断是轻度抑郁,他正在学习怎么陪伴抑郁病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在苏琢玉面前。他只能看护工拍的照片,或者趁苏琢玉睡着的时候偷偷来看他。
苏琢玉已经好多了。
没有他在的时候,苏琢玉情绪稳定,会看看书,玩玩游戏,笑容也多了起来。秦樽这样说的时候,语气低落又欣慰。
周随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啪嗒啪嗒地给研究生改论文,改论文比自己写更累,他没太注意秦樽在说什么。主要是秦樽越来越过分,从那天医院谈话结束之后,开始还只是频繁的短信,后来就开始打电话,现在是晚上十点,周随接通之后就把手机扔到一边,专心干自己的工作。
反正秦樽也不需要回应,他自己就能叭叭说上很久,然后默默地挂掉。
“这样下去的话……”秦樽黯然道:“我难道永远不能出现在他面前吗?”
周随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为什么研究生的论文还会有格式错误,他改得心累,大脑放空一瞬间,就听到了秦樽这句话。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健康。”周随说。
秦樽听了他的回应,又打起精神,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周随心想秦二少好像有点太依赖他了,明明两个人又不熟,他难道就没有其他可以交流感情问题的朋友吗。
人都是有感情需求的。
秦二少这些年,到底从谁那里得到感情支撑的,总不能……一个都没有吧。
周随回过神的时候,秦樽已经挂了电话。
他盯着电脑上用词粗糙,漏洞百出的论文,心想还是半夜给学生改论文的自己更惨一些。
明天周五,他还要去学校讲一节课。
……
医学院校都会组织各个学科的教研室,安排临床医生给学生上课,不同学校规定不一样,医生要晋升,就会有教学任务。他去上课的地方是x大医学院,本省名列前茅的高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