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看看自己命硬不硬,谁十几岁的时候不年少轻狂过?”李若庭笑得眼睛弯弯,嘴角露出两颗小尖牙,神色还颇有一丝得意,他的命是硬到老天也不收他,无人能敌。
朱仔听了实在是忍不住嚎起来:“哪有人拿自己的命狂的?”
“你这个徒弟忤逆犯上敢怀疑为师?”李若庭拧起眉毛佯怒道。
朱仔抿起嘴不说话了,老老实实躺下,他想明白了,师父要是没骗他,师父十几岁的时候八成是个疯子,现在不疯就行。
第二日,师徒二人在客栈等来了那个中年人,一起往咸山出发。
咸山地势不高,树木丛生,上山的路上见了不少沼泽水洼,山中气候湿润无比。
行了半日到大鱼出没的那片湖,湖边已经聚了不少修士。
见他和朱仔迎面走来,十几个人低声细语起来。
“各位兄弟,请问你们都见过这大鱼了?”李若庭笑眯眯抱拳问道。
其中一人对他松松抱拳道:“见过了,鲵长得极慢,这一条怕是有几百岁的大鲵。”
“那……”李若庭话还未出口,被另一人打断道:“我们找了邵咸城里的最会抓鲵的师傅来,也抓不住它,你有什么法子赶紧说了吧!”
李若庭干笑了两声,他能有什么法子,他的法子就是等到这条大鲵出来,但愿它是一条有灵识的大鲵,这样他就可以问问它有何所求。
“你也是驭兽修士?”其中一人上下打量李若庭问道:“你的灵兽是什么?”
李若庭眼珠转了转,这人问得恐怕是寻常驭兽修士那种,站在肩上的或是跟在身后的形影不离的灵兽,他常伴身旁的灵兽……
“鹦鹉。”李若庭脱口而出。
其余几个人嗤笑出声,这人拿眼瞥他道:“鹦鹉那种传话的灵兽也算?”
这些修士互相吹捧一番,各自灵兽不是虎就是狼,再次也是鹰和鹫,最狂妄得称自己养了一头熊。
李若庭呵呵一笑,找了棵树依上,他本就不懂什么驯兽之道,他的灵兽之道与他们大相庭径,没得聊。
大伙都各自扎营,只等大鲵出现。去无尘顶寻李若庭来的中年人对他倒是尊敬些,猎了只野鸽来烤,烤完递给李若庭,李若庭感激地把朱仔带来的饼子分给他,三人吃了个饱依在树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