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有有,还够呢!”妇人也放松了不少,觉得这位长老倒是挺平易近人。
李若庭抱歉地笑了笑,像是十分为难道:“那我清点一下好上报给门主?”
“没问题!”
妇人爽快地带他来到后厨外院里,外院墙角边放了一个大木桶,掀开木桶上的盖子让李若庭看。
木桶里只有半桶水,桶里却有许多条鱼,掀开桶盖让它们受到了惊吓,在桶中一跳一跳胡乱游动。
妇人抓起一条鱼随意放在一旁木桌上,李若庭瞪大了眼睛看她的一举一动,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直到最后被抓了出来,桶中居然没什么水,恰好湿个桶底而已。
而桶中的鱼,被一团水包裹着,水沿着鱼身形成一层透明的水膜,即使放在木桌上水也没散。鱼只在被抓得时候摆动尾巴,放到木桌上发现没事了也不挣扎,就这么静静躺着鼓动腮帮子。
李若庭伸出微颤的手指去触碰这层水膜,指尖冰凉,水膜能沾湿手指。
鱼被李若庭的手吓一大跳,开始剧烈挣扎尾巴上下拍动,居然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丁点鱼身拍打在木桌上的声音也没有。
“行水针个头小易丢,不过光桶里就二十四根,后厨抽屉里还有二十根新的,今年半年完全够用了。”妇人自顾自算完说道。
半天没人应声,她疑惑地扭头,发现李若庭盯着面前一条鱼不说话,越盯越近,伸手一把抓起鱼来看。
鱼下巴上刺了一根针,一根淡蓝色的针,他眯眼细看,针尾略粗,刻着水状图纹。
放下鱼后李若庭深吸两口气笑着问她:“这叫什么针?怎么这么神奇?”
“这叫行水针,是门主体恤我们从山下挑鱼上来太重,有了这针以后我们可以不用挑很多水了,一次能挑几十条鱼存着。”妇人边念叨着边把鱼扔回木桶里,桶里只能听见细微水花声。
李若庭冷眼站一旁看着,袖中的拳头青筋暴起。
木桶盖子被盖上,见妇人在围裙上擦干了手,他带着淡淡地笑问妇人:“那如果鱼死了呢?我是说,虽然鱼不缺水了,但我小时候见过别人钓来得一些鱼取了钩就死了,水还在吗?”
“那水就会散了,不会再聚鱼身上了。”妇人耐心道:“长老您是新来的可能不知道,这针只是冶金堂做出的小玩意儿罢了。”
“我还是知道的,门主是赫赫有名的炼器宗师。”李若庭说完行了个礼,“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