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珠子也抵不上三十金。”李若庭听完合掌道,“肯定是因为真如寺行善之事人人皆知。”
小僧领他们去找方丈,神情感激道:“可没有李施主的珠子,我们也无法行到这一大善。”
“在别人手中,这些钱不过是一壶上好陈年佳酿,一支细雕玉簪,只有在你们手中才是大善。”李若庭勾起嘴角:“三界无别法,一切唯心造。”
燕慈闻声不禁回头看李若庭,双手合十的李若庭面对小僧站着,脸上一抹浅笑,柔光洒在他周身,恬静沉稳。
什么时候开始,一个寻死觅活的少年变成这幅模样,通人情晓情理,人前彬彬有礼又风度翩翩。
李若庭抬眼见他盯着自己,以为他不耐烦了,连忙跟了上来,弯起眼来对他笑。
还是这间书室,一心方丈正端坐在蒲团上翻阅书籍。
“大师。”李若庭行礼,身旁燕慈也双手合十行礼。
一心方丈转过头来,看见李若庭身后跟着的燕慈有些诧异:“李施主?二位施主,请。”
想必这位玄衣冷面男子就是李若庭口中的患病修士,一心深知此事紧迫,燕慈的病症他也全部知晓不必再问,一心直言请燕慈坐下让他看诊。
只见他指尖星点金光凝聚,两指抚上燕慈的手腕,随后又在燕慈眉间与脖子处徘徊许久,最后一心神色慎重道:“施主可愿脱下上衣?”
燕慈解开外袍腰带,上衣褪去,他的身躯已不是让温泉中的李若庭自卑发痴那般线条紧实,他消瘦了不少,宽阔的肩膀只剩一层薄薄的肌肉覆盖。李若庭还是看直了眼,他的指尖掐进了手心,他有些害怕,他想起了一心方丈所说的几种由来,不管是哪一种,他都害怕。
一心已经有了几种猜测,便两指直对燕慈胸口,果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一心指尖的星点金光被燕慈的胸口吸了进去。
一心收回手指,对李若庭合掌道:“李施主,请移步与老衲一论。”李若庭连连点头,对燕慈莞尔一笑让他放心,便起身跟着一心方丈出了书室。
燕慈穿上外衣,神情淡漠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李若庭跟着一心方丈走过古香古色的庙宇,行到寺后一片杏林中,杏花花瓣簌簌落在两人肩头。
“是蛊术。”一心方丈站定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