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早就死了,因为车祸,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是我的亲人了。”她沮丧地告诉我。
我简直无法相信,她曾是一个失去了爱的孩子。一般来说,孤儿总是具有雷电般强大而又不可触及的力量,他们比别人更坚强,而铁木儿却不是。
“就因为这样,我对我爱上的人也就更多一些依赖。”
我同情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一旦爱人抛弃了我,我就会觉得世界的末日到了,甚至会做出些极端的事情来。”
我知道,她指的是她的那场新西兰爱情,那一次的失败,导致她的割腕自杀。
“你可千万不能像新西兰那个人一样啊!”她幽幽地说,我却隐隐地从她的话里听出警告的意味。她点燃了一只烟,仰起下颚,对着一只咖啡杯喷了口烟,然后,把烟递给了我。
我的感情才不会像沙子垒起的城堡那么不堪一击呢,我迷恋感情,特别是对她的感情。我用手拨开她眼前的一绺头发。“你看我会那样吗?”
“我说不准。”她垂着眼帘说。
之后,铁木儿走开了。
我知道,她是找那个叫徐江的诗人去了,她一直对徐江主编的民间诗刊《葵》感兴趣,估计是想索要新出的那期。
铁木儿瞬息万变的情绪变化,显然传染了我,让我觉得郁闷,那一晚上,苏怀比我更郁闷,他要从国外订些广告创意的杂志,以便随时掌握世界广告发展趋势。
“你是个隐士,知道不知道,一个隐士不该去管红尘事,更不该去媚俗!”彭哥说。
苏怀支吾了一句。
“做人要心静。”彭哥语重心长地说……腔调很容易使人联想起张国立在《手机》里说的那句经典台词“做人要厚道。”
第18章 18
“我今天不能开车了,太困,最近失眠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