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铃子怎么了?”一时间,一连串的灾难景象飞快地从我面前展现出来——火灾、海难、车祸、坠楼、触电以及食物中毒什么的,起码是苏怀的沉重语气,给了我类似的暗示,那是一种宣布噩耗的语气。

“没什么,我不想说了。”就像一个短跑运动员眼看将在最后冲刺的时候,突然放弃了。苏怀就是这样。

“你没发烧吧,怎么变得吞吞吐吐的了?”我有了一种被捉弄了的感觉,不觉得提高了声调。

“真的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无聊。”他说。

“你是说你无聊,还是说铃子无聊?”我问道,是用诱供着的口吻,以撬开他的嘴巴为最终目的。

“我无聊,铃子也无聊,总之都他妈够无聊的!”苏怀突然很有感情色彩地大骂了一句,却空洞而陌生。

撂下电话以后,我还是无法平静下来,总觉得这个电话有点可疑,要是克里斯蒂在的话,可能会从这一个可疑之处逐步推理下去,演绎出一部引人入胜的推理故事来,我却不行,我承认,有时候,我挺笨的。

第47章 47

这个篝火晚会是在半山坡上举行的。劈好的松树拌子搭成宝塔形状,熊熊燃烧,浓浓的烟一缕缕融入夜空,消失不见了。水壶里的俄罗斯茶砖在沸腾,蒸汽袅袅地在头顶盘旋。我们几个围成一遭喝茶、聊天,像过去的爱斯基摩人习惯做的那样。彭哥不时地用一根烧焦的棍撩拨着篝火堆。

铃子唱着“西城男孩”的那首《你的一举一动》。

大家也跟着哼哼。大概是为了追念这支乐队吧,因为他们刚刚散伙。

我注意观察了铃子一下,铃子把黑皮大衣裹在身上,紧紧依偎在苏怀的怀里,依然很亲昵,而苏怀只是面无表情地眺望别处,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现象。

“我可能是庸人自扰。”我心说。

铁木儿就坐在我的对面,寒风蹂躏着她的长发,长发不时地飘起,挡住她的脸。

整整一晚上,我们俩都没说一句话,仿佛陌生人。

还是圣虹姐调侃了一句:“你们怎么都跟没看见对方似的,现在的能见度还没这么低吧,不管怎么样,你们还是个朋友,是朋友就该和平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