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人家不同意,你想出什么招数来跟人家对付?”
圣虹姐也附和道,“是啊。”
“我想,那少女和那少女的母亲之所以拒绝我,无非是对我缺乏信任度,惟一的办法就是叫她们了解我,相信我,对我有相当的好感才行。”彭哥说。
“于是呢?”我又问道。
“于是乎,我每天傍晚都到少女家去,献上一束花,另外还拿我以前拍的照片给她看,陪她聊天,久而久之,跟她和她的母亲就熟悉了。”彭哥说。
我有点不耐烦了,“行了,言归正传,你就给我们讲一讲你的阴谋是如何得逞的罢。”
彭哥嘿嘿一笑,“我就这么日复一日,风雨无阻,终于感动了上帝,这个上帝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坐轮椅的少女。一天,她对我说,叔叔,你要真的想给我拍照,那就拍吧,不过,不许把我拍丑了。当时,高兴得我差一点跳起来,因为等来她这句话实在太不容易了。”
“你们拍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带上我,我很想见识见识这个超凡脱俗的姑娘究竟是什么样子。”圣虹姐的好奇心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渴望飞翔那样的渴望见到那个少女。
“不行,我不能答应你的这个请求,你们还不知道那少女有多么的腼腆呢。”彭哥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将来,你们可以看我给她拍的照片,看过之后,你们就会明白我为何花这么大的气力来恳求拍她了。”
圣虹姐刚要反驳他,我赶紧插了一句嘴,“彭哥说的有几分道理,据我所知,确实有许多残疾人都很内向,与常人接触起来有这样或那样的心理障碍,彭哥不是在忽悠我们。”
彭哥对圣虹姐的不快仿佛视而不见,继续眉飞色舞地说,“我们商订在这个周末的下午拍照,到时候,我要把我所有的机器设备都带上。”
圣虹姐嘟嘟囔囔地说,“我看他是中病了。”
我补充了一句,“不过还好,这回中的是职业病,而不是相思病。”
“嘿,你们俩挤兑谁哪?”彭哥问。
我说,“挤兑别人能对得起你吗!”
圣虹姐几乎是用恶狠狠的语气说,“要是我们拿到照片,见到照片上的人不是像你吹捧那样圣洁,那么你就再也听不到一句中听的话了。”
“这点儿审美的自信我还是有的。”彭哥颇为自负地说,几乎可以用容光焕发来形容,仿佛他获得的不仅仅是一次拍摄权,而是整个世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