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脚步渐远,段惊鸿忽然扯住云临,将他带下床榻。
二人缓步而行,立于铜镜旁,段惊鸿壮着胆子,忽然自身后抱住师尊,下颌也抵在他的肩上。
望向镜中美人,段惊鸿意乱情迷,轻声啦开了口:“师尊,徒儿倾慕您”
这话他很早便想说,只因从小时起他便心悦云临,心悦自己师尊许久,奈何这心意实属大逆不道,许是辈子都要藏匿于心。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再单相思,不管因何人而起,云临心内已有段惊鸿而非青玄。
这几日,他一直藏于附近,又用了些手段将一切听的清清楚楚。
青玄假扮他陪伴云临,竟意外得到了师尊的好感,而他二人今夜便要结道侣。
既然青玄给了便利,他也不能辜负,无需安若来引他,他也会主动出现带着云临
段惊鸿沉默之时,云临正愣愣的望向铜镜,他的双眼愈发清晰,可看清身后之人的长相。
的确是他大徒儿段惊鸿,可这人抱着自己时,总觉一种排斥,浑身都在抗拒。
云临心觉古怪,只能强行忽视,侧眸笑道:“为何去了那么久?”
他等了段惊鸿一天一夜,终是把人盼回来了,也不知去哪座山,抓蛇竟废了这么久的功夫。
段惊鸿愣怔片刻,却瞬间反应过来,浅笑着解释道:“山间蛇类狡诈,徒儿寻了许久。”
微一思考,他便想到安容曾用这借口,帮着青玄欺瞒云临。
如今这房内所有的对话,皆可入他的耳中,包括整栋山间小筑,即便封了结界也无妨。
无人可理解他的心情,独自一人独于山间,听着云临与青玄心意,还有二人亲密的时刻,暧昧旖旎的喘息。
他曾几次想冲进来,但都因时机未到,只得强行隐忍,如今他终于恢复身份,而青玄也别想再借他欺骗云临。
“徒儿,你放手,为师好痛”
忽闻云临惊呼,段惊鸿恍惚清醒,这才发觉自己圈住师尊纤腰的手臂用了狠劲,险些伤害到他腹中子。
观师尊面色惨白,段惊鸿急忙放手,焦急的说着:“徒儿绝非故意!师尊哪处不适?可需叫大夫?”
这孩子虽与他没关系,但也是云临的骨肉,即便是青玄的种,他也会当做自己的孩子,与云临一起好生养大。
见他神情焦急,云临反而朝后退了几步,低声说着:“不必叫大夫,你出去看看,安公子为何还未归来。”
如今已快到子时,他的确有些焦急,且今夜的段惊鸿着实怪异,二人共处一室也觉浑身不适。
段惊鸿未接话,仅点了点头,他也有些急索性去寻安容,独留于云临一人在此
房内再度陷入寂静,云临猛然脱力,直接坐到软榻上大口喘气,额间也渗出了汗珠。
为何他这般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