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离婚(久陆) 久陆 4216 字 12天前

陈宇川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抬手关了灯,捞起旁边的被子从两人身体中间塞过去,盖在了自己身上,把自己捂得很严实。

“阳哥,我可能……我就是,最近有点累了。”陈宇川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挺让人信不了的话。

路阳当时没说别的,只是在他头顶“嗯”了一声,陈宇川没听出别的情绪来。

路阳撑着胳膊翻了个身从床上下去,去了浴室,半个多小时才回来,他依旧没开灯,摸着黑钻进被窝,躺在陈宇川身后抱着他,搂得很紧。

陈宇川感觉到路阳身上明显的凉气,他知道路阳刚刚洗的是冷水澡,陈宇川侧躺着,眼睛也不敢睁一下。

路阳趴在陈宇川后颈,在他肩窝上亲了亲,鼻尖在他肩头来回的蹭了蹭。

那一下陈宇川就感觉到了路阳传递给他的情绪,是难过的,陈宇川鼻子酸得发疼,喉结滚了两下才勉强张开口:“阳哥,你其实不用管我,或者,我可以用……”

陈宇川话还没说完,路阳在他小肚子上捏了捏,“累了就好好睡觉,休息好了我们再说。”

那次之后陈宇川沮丧了很长时间,有段时间甚至产生了想跟路阳分房睡的想法,后来都没成功,因为路阳不同意跟他分房睡。

两人那天之后又试过几次,最后路阳试过穿着衣服跟他做,虽然以前他们也穿过衣服,但跟那次不一样,那次是带着目的的试探,过程中两人的感觉都不太好,最后草草结束。

……

陈宇川收回思绪,看着手里的盒子叹了口气,又把套塞回了柜子里。

陈宇川都有点想不通自己,当初跟路阳刚离婚的时候,他竟然敢拿这事儿来撩拨路阳,现在回头再想想,路阳那时候应该快被他气死了吧。

不气才怪!

估计路阳当时捏碎行李箱拉杆的气,这个原因得占至少一半。

陈宇川笑了自己一下,他也知道他得慢慢来,但还是有点急的又低头嘟囔了一句,“你赶紧好,你好了我才能光明正大的赖在路阳房间里,我现在还赖不着……”

第28章 我不觉得那是种负担(小修)

陈宇川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次卧门关着,主卧门开着,里面亮着灯。

陈宇川知道路阳睡在次卧,他拿着毛巾擦了擦没干的头发,走到次卧门口敲了敲门,贴着门问:“阳哥,你睡了吗?”

房间里很安静,陈宇川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应声,也没再敲门,又擦着头发回了主卧,在卧室里戳戳摸摸半天。

陈宇川发现路阳刚换过床单被套,刚刚他出去的时候床单是浅灰色,现在是雾蓝色,他坐在床尾颠了颠,等到头发干的差不多了才躺下,床单上是很干净的洗衣液的味道,他跟路阳这么多年没换过洗衣液的牌子,他跟路阳身上的衣服也是这个味道。

陈宇川躺在被窝里来回滚了两圈,刚想关灯睡觉,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来一看,是微信,路阳给他发的。

两人聊天页面满屏都是陈宇川之前单方面发出去的信息,打开一看全是绿色底框,现在终于收到了一条白色底框的信息。

“药在床头柜上,一晚一粒。 ”

陈宇川看完信息才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墨绿色瓶子,他拿起来看了看,是助眠的,但不是安眠药,陈宇川拧开瓶盖发现还没开口。

路阳什么时候买的?陈宇川默默嘀咕了一句,嘀咕完就乐了,下床出去倒了杯水,回房之后吃了一粒。

吃完之后陈宇川躺在床上给路阳回信息:“阳哥,你什么时候给我买的?”

陈宇川侧躺着握着手机,不知道是不是他刚刚吃的那个比自己的安眠药管用,总之他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的,没等到路阳回复,但做了一个挺美的梦,具体梦见了什么陈宇川醒的时候已经不记得了,但那个感觉他记得,像是在阳光下躺在很厚又绵软的草丛里,阳光照在他脸上,很舒服。

陈宇川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没有多长时间去回忆他的美梦,昨晚窗帘没拉好,他往窗外看一眼,还在下雪,玻璃窗上是青灰色的天。

虽然外面的天阴沉的厉害,但陈宇川还是能感觉到,现在绝对已经过八点了,他昨晚睡觉前忘了定闹钟。

陈宇川拿起手机一看,果然,已经八点二十了。

路阳八点的飞机,他已经走了?陈宇川想着,直接给路阳打了个电话,那边手机不是关机状态,熟悉的手机铃声从客厅里传进来。

陈宇川握着手机拉开房门就喊了一声:“阳哥?”

他喊完就看到路阳了,路阳站在客厅沙发边,身上还穿着一条黑色的围裙,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已经挂了他电话,正往兜里揣。

“我以为你走了。”陈宇川走出去。

“下雪,改签到下周一了。”路阳说完往厨房走。

陈宇川跟上去问:“你昨晚让我吃的药是在哪儿买的啊,真挺好使的,我吃完就睡了,早上醒了就这个点儿了,前段时间我都是六点多就醒。”

“一个医生朋友推荐的。”路阳说。

陈宇川挨着路阳,凑近锅边看了看,锅里正在煮小馄饨,白色汤底咕嘟咕嘟冒着泡,热气腾了他一脸。

他又闻了闻,没闻出来馄饨是什么馅儿的。

“荠菜肉的。”路阳说。

陈宇川笑了,拿起旁边的汤勺,想从锅里捞一个尝尝的时候被路阳拍了一下手背,不重,很轻的一下。

“刚放进去的,还没熟。”路阳从陈宇川手里抽过勺子在锅里搅了搅,又说:“下午三点约了一个医生。”

陈宇川这回没跟以前一样逃避去看医生,很痛快地点了点头,说:“好啊,我之前看的医生的确不咋地,那么长时间了,也吃了不少药,但还是睡不好觉,我今天没多少事儿,上午就开个会,一上午就能完事儿。”

陈宇川说完又往锅边凑了凑,挨着路阳更近了一点,“阳哥,我车昨晚放博学那了,外面下雪,估计不好打车,你待会儿送我去上班呗,还有,下午你陪我一起去医院吗?我害怕扎针抽血,而且有的医生太凶了,我上个礼拜新看的一个医生,他就特别凶,你站在我旁边我心里有底。”

路阳知道陈宇川开始在那鬼扯了,一直到馄饨煮好两人吃饭的时候才开口问:“你昨天不是还给我发消息说,上周你加的那个医生,穿着白大褂的时候特别禁欲吗,白大褂一脱肯定特别野吗?怎么现在又变成特别凶了?”

路阳说这话的时候跟说“外面在下雪”一样的语气。

陈宇川刚吞了一个馄饨,听完路阳的话含在嘴里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路阳是在接他刚刚厨房里的话茬,还有昨天他在微信里发浪给他发的信息。

路阳要是不提这个,陈宇川都快把昨天的事儿给忘了,显然路阳没忘,而且特别耿耿于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