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朔寒勾唇,看着气咻咻的小狐狸,目光停在他粉嫩的唇瓣上,“亲一下,原谅你。”
程尽想起他那一次耍酒疯,抱着大佬的脖子,说亲一亲,不生气,脸颊微烫。
他吧唧一口在他的唇上,哼声道:“算你原谅我了。”
薄朔寒紧紧地盯着程尽,眸里漾着一层浅浅的柔意。
他从来就没有生过小狐狸的气,又何谈原谅。
程尽还以为他难受,心疼地道:“到底怎么回事?是……是应激症吗?”
薄朔寒抿唇,“嗯。”
上次薄朔寒提过这件事,只是当时言语含糊,程尽便以为像感冒发烧,并不会多严重,没想到错得这么离谱。
“原来这么严重啊。”
薄朔寒垂眸,掩去其中复杂的思绪,“你在意吗?”
在意他有严重的心理障碍,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和人交际握手。甚至还要时刻提防,以免和别人接触。
程尽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笑容像小狐狸般狡黠,“如果我说在意,你会怎么样?”
薄朔寒眼皮一抬,声音沉冷,“把你压到床上,做到起不来。”
程尽想了想,觉得这个后果很严重,立马将脑袋摇得像拔浪鼓。
“那是完全不在意的。”
现在每天做一次,他都要直不起腰,根本不敢想像被做到起不来是什么感受,只怕是浑身骨头都会散了架。
薄朔寒望着程尽的黑眸幽深,“真的不在意?”
程尽疯狂摇头,又吧唧亲了他一口,坏笑道:“其实你有这个病也不错,最起码杜绝了出轨的可能性。”
连别人碰一下都会浑身发软,要是被脱光压到床上,只怕都要晕过去。
这么一想,莫名很爽。
薄朔寒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但是心头提着的那口气,终究还是松了下来。
天色渐渐变暗,院子里的灯亮起,空气显得温情。
程尽靠到薄朔寒肩上,懒懒打个呵欠,“还难受吗?我记得你说过要吃药的?不用吗?”
症状渐消,薄朔寒有了抬手的力气。他搂住小狐狸的肩,声音微缓,“症状很轻,不需要吃药。”
不像遇见小狐狸那次,他连挪步都费力,直接倒在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