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怕这样下去，程尽的手术还没做完，老板先倒了。

薄朔寒手指微微动了动，低哑地问道：“那些人怎么样了？”

白练回道：“送进去了。顾清手里有老太太和顾闻阳谈话的录音，证据确凿，她这一次跑不掉。”

薄朔寒脸色一沉，黑眸里卷起如风暴般的狠戾，“她最好祈祷尽尽没事，否则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发出一声轻响，被从里面推了开来。

薄朔寒猛地抬头，黑眸一亮，抬起脚想要走过去，突然想起什么，又硬生生地止住脚步，眉间带着紧张。

白练连忙站起来，看了薄朔寒一眼，问道：“病人情况怎么样？”

主刀的院长摘下口罩，笑着道：“薄总，白特助，你们别担心，手术很成功，病人应该很快就能醒。”

薄朔寒面色一缓，“什么时候能醒？”

院长毕恭毕敬地道：“一般二十四小时到四十八小时之间，最长超不过四十八小时。”

四十八小时，也就是两天两夜。

薄朔寒嗯了一声，抬头看见程尽躺在手术床上被推了出来，疾步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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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尽猛地睁开眼，望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冷汗从额头流下，心脏简直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

他刚才做梦了，梦见了金主大人一直不停地在叫他的名字，还梦见金主大人让白练把薄老太婆和薄荣耀那两个坏胚子搞掉，动手搞死那种。

然后金主大人就抱着他，一直叫他名字，问他什么时候醒？

那个梦太真实了，到现在睁开眼，他还能真切地感受到从金主大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绝望。

不是梦吗？为什么感觉却这么真实？甚至看见金主大人痛苦的模样，让他生出一种想哭的冲动。

程尽蹭了蹭酸涩的眼睛，将脸埋进枕头里，觉得难受得要命。

在床上趴到好一会，直到心里那股抽痛过去，他翻身爬起来，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

上面显示中午十二点半。

明明只睡了五个小时不到，既感到很困，也感到身体很疲惫，但莫名就是睡不着。

徒劳无功地床上翻腾了一会，程尽爬起来，决定去楼下找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