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落地,祝燃的视线就被转了个个儿,眼前只剩下了一片灰蒙蒙的天花板。
“操,老子是要下去,不是让你压老子……”祝燃骂到一半,忽地明白过来什么,笑了一声,“不是吧,钟渊?你想压我?”
钟渊胳膊撑在他身体两边,祝燃先前那点居高临下的优势又丢了,钟渊捞了一把他的下身,“你这样能操谁?”
早已经勃起的性器贴着钟渊的腿根,只是被钟渊手指隔着两层布料碰了碰,祝燃整个人就忍不住打了个战。
祝燃差点没被这句话噎死在床上,又恨自己不争气的玩意儿,最终也只能翻了个白眼,挣了挣被压住的腿,踹了钟渊一脚,冷哼了一声,“老子睡过的人比你见过得都多。”
没踢中,被钟渊一把握住了脚腕,钟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把他的腿往一边压了压,再咔嗒一声,把祝燃的皮带扯开了。
灼热的气息压过来,祝燃听到耳边的声音,“那多指教,学长。”
窗帘被拉上,只留下一缕月光。
钟渊这个人对祝燃而言就是最好的前戏,技不如人,祝燃没法子,只能在一片情潮里歪着嘴唇笑,两条腿挂在对方腰上勾住对方,“小会长,你到底行不行?”
“学长,教教我。”钟渊并不恼,手指在他穴口气定神闲地蹭来蹭去,“用哪儿做?”
“傻逼……就用那儿……”
手指将要拨开了,偏偏又在关键时刻收了回去,祝燃被撩得不行,耳边还有低哑的声音一句一句地叫他,平时叫半个字都跟割肉一样,这会儿在床上倒是一声一声喊得比谁都勤。
“哪儿?”
祝燃受不住了,躺在枕头上,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咬咬牙,发狠将作怪的手指往后穴深处一捅,“就他妈这儿。”
祝燃往常没在别人身下承受过,疼得哆嗦了一下,肠壁却意外宽容地包裹住了对方的手指,滑腻腻地吐了一片。钟渊没给祝燃过度的怜惜,只是垂下黑发,亲了亲他的嘴唇,手指就跟着一根根往上加。
可光是手指,祝燃就舒服得蜷起了脚趾。
祝燃直想骂街。
要是只用手指就被干射了,说出去也太他妈丢人了。
“钟渊……”一张口,声音断断续续,夹着情/欲上头的喘息,“操我。”
“正在。”
祝燃躺在他身下,看着他冰雪般的眉眼,烦躁地呼出一口灼热的空气,“不是用这个。”
钟渊的动作顿了顿,“嗯?”
“别跟老子装傻……”说话间,手指摸索到最敏感的一点,嘴角止不住溜出呻吟,祝燃皱着眉头,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腕,狠狠“啧”了一声,掐住对方肩膀,借着对方的力道,直起了自己的身子。
说到底,钟渊还是被他压了。
深红色的衬衫最终也没被扒掉,挂在肩膀上,跟着他的动作摇晃,他一只手掰着自己的臀瓣,一只手扶着身下偾发的性/器,对准自己的股缝,一寸寸地坐下去。
呼吸合二为一,气息从彼此身体里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