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戟原本没多坚持,可一听这话,就打定了主意,道:“大哥上午回来,我告诉他到这里接着你,一起去,他会照顾你。”
邹或想骂娘了,拉着时戟,非常坚持,道:“我不去,你听不明白?我去了,你们家人怎么看我?”
时戟把胳膊从邹或手里抽了出来,道:“没人会找你麻烦,乖,穿好看点。我介绍家里人给你认识。”
邹或看说不通,直接把被子蒙脑袋上了。
时戟隔着怕了拍他的脑袋,说了声“乖”就起身走了。
时戟走后,邹或也睡不着了,掀开被子,骂了句“有病。”然后翻来覆去的折腾,躺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能静下心。
时戡接到时戟的电话后,就直接来了别院,他也觉得时戟这事办的有失分寸,但并没说什么。他比时戟失分寸的时候可多了,两人又不是一起长大,没什么资格和立场说教,况且他心里也存着坏心思,就是想看看时战和时夫人见到邹或时的表情……
时戡来的时候,邹或还没起,管家上楼一说时戡来了,邹或登时从床上下来了,心里一个劲儿骂时戟,可还是得赶紧洗漱好下去见时戡。
邹或五分钟后,穿着普通休闲服下的楼,见着时戡,别扭的喊了声,“大哥。”
时戡悠闲的坐沙发里玩手机,听到叫声才抬起头,扫了眼邹或的衣服,道:“时戟跟你说了吧!”
邹或走近,绷着脸,道:“我不去,我已经跟他说了,麻烦您跑一趟了。”
时戡不听这话,又玩起了手机,眼也不抬,道:“去换衣服。”
邹或盯着他,为难道:“我真不去。”
时戟自己玩自己的,一心二用,根本不管邹或意愿,道:“你再不去,我就让人伺候你穿!今天你是一定要跟我走的!”
邹或不说话了,但在原地坐着也不见动。
时戟不着急,正式宴会晚上才开始呢,他有大把的时间陪邹或耗着。
两人耗到临近中午,时戟把电话打到了邹或手机上,邹或一接起来,就开嚷道:“我跟你说了,我不去!”
时戟不知说了什么。
邹或顿时没声了,可脖子依旧梗着,率先挂了电话,起身上楼了。
时戡瞅着他的背影,摇摇头笑了下。
邹或折腾了半天,才穿了身得体的正装下来。
时戡吹了个口哨,很轻佻的把邹或上下的这么扫了眼,道:“不错!”
邹或对着时戡真是无话可说,两人大脑根本不在一个频率……
车上,邹或坐在紧贴门的位置,他总觉得单独一个人跟时戡坐在一起很别扭,但一想到一会儿要面临的场面,就又忍不住想问时戡,他这么欲言又止的过了好半天。
时戡才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话耷拉话,道:“紧张?”
邹或侧头看他,瞅了一眼就又把眼神错开了,“嗯,到了后,我要一直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