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 / 2)

犯罪动机 挥墨仲秋 3982 字 11天前

冯为民年老跟不上他们,摆手道:“去吧。有什么发现,务必在第一时间给我来电话。”

“没问题!”高晓清赶紧大步跑着追上他们。

不仅是市局内部人员,顾骁远还叫上了专业的水下搜救队,负责肉眼不可穿透的深水区,与他们的岸上地毯式搜索相结合,各司其职。

“夏队!您在哪里!”

“夏队!听到回话!”

“夏队!我们来找您了,夏队!”

“夏队!您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吗?夏队!”

……

所有人都在尽力寻找着夏云扬,呼唤他的声音此起彼伏,声嘶力竭,从下午,到凌晨。

仍是一无所获。

陈逍遥喊得喉咙都哑了,急得跺脚,“怎么办,文添,这样根本就找不到夏队啊……我当时为什么没有跟夏队一起离开?我真是个猪脑子!我怎么能这么笨呢!”

“这不是你的错。”黄文添搂住他,轻拍安慰,“我们都没有想到会有人在那里等着夏队。”

“而且没有在河里发现夏队也是件好事。”高晓清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至、至少证明对方是把夏队带走了,我们还有机会从别的地方找到夏队。”

“别停下。”顾骁远的睫毛都被汗水打湿了,周身寒气逼人,眼里满是坚定,“继续找,直到找到队长为止。”

陈逍遥知道他心里是最不好过的,“顾小哥……”

顾骁远已经绕过他,“噗通”跳下水,迅速游到河岸对面,展开了新一轮的搜索。

陈逍遥忍下哽咽,“我们也要加油找!”

黄文添牵紧了他,像是怕他也走丢了,“嗯。”

第105章

“听好了, 他要是少一根汗毛,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你们全部绳之以法!”

熟悉的声音通过手机听筒传来, 有部分失真的情况存在,却也不影响听话的人分辨出这是来自于谁的声音。

夏云扬由昏迷中转醒,第一感觉是后颈还残留着的轻微疼痛感, 随后是浑身上下明显的不适感。

他的衣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水打湿了, 很不舒服地黏在了身上, 眼前也是漆黑一片,再一联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他的第一反应是对方下手不知轻重,导致他的双目短暂性失明。

这样的认知对他来说并不乐观,直到他完全清醒过来, 才感觉到明显的布料蒙住双眼的触觉。不仅如此, 他的嘴巴也被封住了, 鼻尖萦绕着劣质胶布的刺激性味道。他动了动手脚, 果然无一例外, 全都被绳子给绑住了。

这种捆绑的方式夏云扬在训练的时候见过, 叫作“龟甲缚”,将绳子套在颈部, 依次向下束缚,几乎将每个可以活动的关节都勒住了,拘束感和疼痛感却很小, 也不影响下半身活动如果对方没有连他的双腿膝关节和踝关节都绑死了的话。

归根结底, 现在的他如果没有利器辅助, 自行逃脱的可能性完全为零。

“醒了?”

手机屏幕在“哒”一声后关闭,夏云扬在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道男声响起。

是棒球帽男人。

夏云扬下意识往后挪, 刚一动,后背就抵到了墙壁,令他退无可退。

下一秒,他湿漉漉的头发被人拽起,强行逼他抬头。

“唔……”夏云扬吃痛。

棒球帽男人浓重的烟草气息喷在他的脸上,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啧了一声,把话咽了回去,将夏云扬重新扔回地上。

头皮的刺痛得到缓解,夏云扬却不敢掉以轻心。他以为棒球帽男人会有下一步动作,却感觉到微风拂过,棒球帽男人起身,脚步声由近及远,直到消失不见。

夏云扬有些懵,他不知道棒球帽男人带走自己的目的,也不知道他现在离开是去干什么,但他知道他的处境不容乐观,所以并没有把力气浪费在不可能的挣扎上,相反,他非常的镇定,努力平息下擂鼓般的心跳,侧耳聆听附近的声音。

四周空荡荡的,安静到诡异的地步,什么也听不见。

夏云扬抬起脚,猛地往下一跺,清脆的“啪”一声,有回音陆续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当即明白,自己身在一处相当空旷的地方,或许是工厂,或许是工地,但可以确认的是,这里非常偏僻,不仅是人,连飞鸟都很少路过,获得救援的可能性还没有他自救的可能性高。

夏云扬开展过多次救援活动,脑海里随即浮现出不下十个候选地,都由于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而无法确定具体距离。

于是他原地滚了个圈,湿透了的衣物被灰尘包裹,脏得不忍直视,好在他也看不见,专心去感受身上传来的异物感。

结论是:没有异物感。

他裤兜里的手机和随身别在后腰上的伸缩警棍都不见了。

夏云扬又在地上翻了一圈,想试一试附近有没有什么硬物,能够让他用来割断绳子,但很可惜,他接连翻了好几圈,连一颗硌人的石子都没有找到,更别提其他的物件,包括身后的墙壁也是平整光滑的,像是被粉刷过。

这一点让夏云扬有点疑惑,因为他先前的猜测是,这里地处杳无人烟的工厂或者工地,但如果真的是遭人废弃的工厂或者工地,连修建都半途而废,不可能会提前粉刷了墙面。

夏云扬翻身正面朝下,微一低头,鼻尖就碰到了地面,浓烈呛人的灰尘味道告诉他,这里确实是个废弃地点。

手机被没收了,知道地点也没有用,夏云扬索性不再多想,还是以脱身为主,先解决眼前的困境要紧。

脚踝和膝盖处的绳子被连在了一起,夏云扬没法站起来,在地上蹭了老半天,才抵着墙体勉强坐起,腰部倏地用力,双脚弹起一收,就蹲在了地上。

他挪动着细碎的脚步,顺着墙壁往右走,想找个锋利的墙体边缘,把手上的绳子给磨断了。

可他没走两步,喉间就是一紧,闷哼一声,差点后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