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齐邪乎的笑了:“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就一口咬定是违法勾当啊?”
“难道不是吗?”
“也对,”阚齐承认了:“在你看来除了好事,我什么都干。只是对于你现在的处境来说,挣钱才是最重要的吧?”
“……”明朗不语。
“至于原则……”阚齐一字一句道:“钱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原则?只有在有钱的时候原则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
“……”明朗依旧没说话。
阚齐把烟灭了,说:“就拿你妈这次的手术来说,你觉得是原则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吗?不是,是万恶的金钱。”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烟灰:“借条就不用写了,你想想我说的话,改变主意了就打电话给我。”
阚齐说完就离开了,剩下明朗呆滞的坐在凳子上。
对于刚才阚齐的那些话他竟无力反驳,他不得不承认阚齐说的……很有道理。原则毕竟只是一个主观意识的内心尺度,可以走高走低,并没有一个衡量的准则,但钱不一样。
这些年自己苦死累活拼命工作为的是什么?为的是钱,不是原则,光这点就轻而易举的解释了刚才阚齐说的问题,钱可以买到原则,但原则不能当钱花,说白了原则不能给老妈当药吃!
那天之后明朗就没联系过阚齐,一直全心全意在医院照顾徐华芳。
过了四、五天,明朗陪同老妈做了一系列的复查,孔医生说如果没啥大问题差不多就可以准备出院。听到可以出院这句话徐华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在这里十来天她腰都快躺折了,每天的费用又高,可以说又熬时间又熬人。
“妈呀,终于可以回家了。”徐华芳如释重负。
“听见孔医生说什么了吗?”明朗跟盘问小孩一样。
“听见了,”徐华芳重复了一遍:“饮食忌荤腥辛辣,以清淡为主,不吃内脏肥肉,多吃蔬菜水果,按时吃药,早睡早起,不能过度劳累。”
“知道就好。”
“那我出院后还能不能帮刘大爷家穿肉串?还有给陈大妈粘纸盒?”
“当然不能。”
“老天,”徐华芳惊呼道:“那我怎么活得下去?你要闲死我是不是?”
明朗想了想:“那你可以……绣绣十字绣打发时间啊。”
“那玩意儿可比我穿肉串累多了,你别害我。”徐华芳对那东西没有半点兴趣。
“等你回家先修养一阵子再说吧。”
徐华芳倏地想起个事,问:“我都忘记问你了,小兵给了你几天假?怎么都十来天了他都没打电话来催你?”
“他说让我以您为主,您出院了再、再去店里上班就行。”
“哦……”徐华芳点点头:“小兵还真是个有人情味的好孩子,你可得好好跟人家干。”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