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一把抓住上校想让他回到体内,上校却并不想回去,在他手里又抓又挠,两条后腿死死抵住他的胸口,‘吱吱吱’得乱叫个不停。
“说了不救就是不救!没得商量!我们走!”
余歌抓着上校往回走,上校扒着他的手又是啃又是咬,尽管没有伤口,但被啃食的痛感却格外清晰。
不像是在啃食他的手,而是在啃食他的心。
余歌咬牙回到车上,一把甩上车门,锁死车窗,然后把上校放了下来,指着它的鼻子。
“你搞清楚!那可是哨兵!如果倒在那的是一个普通的士兵,我二话不说立马就会救他。可他是哨兵!你知道救一个哨兵对我们来说会有什么后果吗!”
上校的两只后脚扒在方向盘上,‘吱吱吱’的厉声抗议。
“是,我知道,哨兵也是人,也是一条性命,但是我们要是救活了他,他反过来抓我们怎么办?”
上校从方向盘上跳了下来,抓着他的衣服两三下爬上了他的头顶。
“切,别说什么不会,不可能的!”
余歌冷哼一声:“哨兵遇到向导就像是狗遇到了骨头,咬在嘴里就绝对不会松口。你以为我们救了他,他就会放我们一条生路吗?别做梦了!还是说,你想一辈子被困在军营,永远跟自由say goodbye?”
上校立刻从他的头上跳了下来,站在仪表盘前,竖着尾巴,两只漆黑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余歌。
“不行,我说不救就不救,没得商量!”
说完,一大一小,一人一鼠就这么直直的对视着。
谁也不动,谁也不能说服谁。
一分钟之后……
余歌跟在上校后面,重新出现在作战车的门前。
“说好了啊,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余歌长长叹了口气,弯下身子,勾住男人的腋下,把他从里面拖了出来。
“妈的!死沉死沉的!这家伙不会已经死了吧!”
余歌成功的把男人拖出了车外,扶着他的脑袋帮他翻了个身。
这个男人还活着,但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半边脸沾满了血渍,胳膊上腿上处处都是划痕。
这些都是轻的,最触目惊心的还是他的上半身。
他的作战服已经被血液浸透,腹部左侧更是红得发黑,隐隐还有鲜血流出,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呛得余歌忍不住作呕。
“我操,这他妈是流了多少血呀?这家伙还救得活吗?”
余歌托着这个男人的头让他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