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们此刻短暂的沉默一样。短暂而漫长。
纪知淮看着廖如鸣,看了片刻,然后说:“你要收拾东西吗?”
此时廖如鸣已经快被这沉默的气氛惹毛了。他想,所以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种分手之后还能做朋友的事情。
他现在只是来搬个家,就已经尴尬成这样了!
随后他又想,纪知淮请假了?为什么?生病了?听他的嗓子似乎确实是有些毛病……家里的药片就在餐厅……
……不,他想这个干什么!
他和这家伙分手了!他也不是他的经纪人了!
廖如鸣对自己情不自禁关心纪知淮的心理活动给气到了。这狗男人——
随后纪知淮的话更是让廖如鸣变得暴躁起来。
“收拾东西?我确实要收拾东西。你这么问……”廖如鸣说,“是在赶我走?”
纪知淮张了张嘴,更加不知所措和不安起来。
他当然没有……可是这个寡言的、不善言辞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就把心上人推得更远了一点。
“我的意思是……”
纪知淮努力想要解释。不过廖如鸣已经不太高兴地往自己的房间走了。
纪知淮不敢继续说话,只是亦步亦趋。
廖如鸣不耐烦地问:“你跟我干什么?”
纪知淮的表情僵硬,他张了张嘴,思考了很久,然后谨慎地回答:“我可以帮你搬搬东西。”
廖如鸣气得瞪了他一眼。
得,昨天下午在休息室的那个吻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不劳您费心了!”廖如鸣气极反笑,“我自己来。”
砰地一声,廖如鸣房间的门在纪知淮的面前被关上了。
纪知淮静默地站在那儿,等待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站在那儿等待,也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或许他已经意识到,廖如鸣确实是要离开他了。
……然后他迟钝地意识到,是的,他刚才说错话了。他应该问廖如鸣能不能不要离开,而不是问他是不是真的要离开。
廖如鸣生气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