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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车司机下了车看见那辆轿车的车标后更是吓得浑身发抖,他哆嗦着去抓交警的手臂:“警察同志,我正常行驶的啊。”

交警挡开他的手:“我们会调查道路监控的。”

司机还在努力解释:“这真不是我的责任,他肯定超速了,不超速不可能撞成这样……”

“上路车应该主动避让直行车,你懂不懂交规?我们会划分责任方的,你等调查结果吧。”交警严词训斥。

“那路那么宽!”司机急了,“警察同志,他不刹车,不打方向盘,他自己撞上来的,他找死啊!”

第二十三章 想起了一个故人

季淮是被一阵闹钟的铃声吵醒的。

他费力地睁开困倦酸涩的眼皮,海潮一般的困意卷着他,试图把他拖拽回梦乡里。季淮的思维还停留在死亡的前一刻,但肌肉记忆已经指使着他摸索到手机,向右一滑。

铃声戛然而止。

季淮茫然地躺在床上,看着出租屋天花板上因为渗水而翘起的墙皮和上一任租客留下的挂钩痕迹,呆愣了许久。

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吗?

他的视线转移到破旧的衣柜和兼职了衣架工作的沙发上,越看越熟悉。

这分明是他刚毕业的时候花九百块钱租的出租屋啊!

这价格还是他和房东砍了好久才拿下来的,生生被他磨下去了一百块钱。

这是……他的二十二岁?

季淮猛然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他身体轻盈,呼吸舒畅,没有四肢百骸传来的酸疼,也没有持续不断的低烧——他很健康。

这样的健康对于平常人来说或许习以为常而不觉得可贵,但对于一个沉疴难愈,缠绵病榻几个月的人来说,比世界上任何一样事物都来的珍贵,是他渴求而得不到的东西。

多少个午夜梦回,被病痛折磨到无法入睡的时候,季淮也曾经梦想,自己一觉醒来,就能恢复健康。

现在,那痴人说梦的奢望,居然……成真了。

他太久没有自由舒展地呼吸了,季淮跳下床,年轻健康的身体充满了勃然生机,他挥了挥拳,又蹦跳几下,被随意支配身体的快乐冲昏了头脑,高兴得像个疯子一样,在狭窄的出租屋里来回走动,宣泄着心里奔腾汹涌的情绪。

或许,是上苍都可怜他一步错步步错的一生,才会愿意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季淮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神经质地折腾了许久,才勉强平复下来心情,想要好好把事情理顺。但还不等他坐下来捋一捋思路,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人显示周哥,是带季淮的导师。

季淮一看时间,暗道不好,他这一番折腾,居然磨蹭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儿已经是上班时间了。

“喂,周哥。”季淮把电话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