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里,思绪被握着他腰杆的人打断了,郑明华压他的脑袋狠狠吻他,在他耳边叫他的名字,可可,可可。
在他以前寄宿的家里,伍梳柳的妈妈总是伍小可伍小可的叫他全名,郑明华是第一个叫他昵称的人,而且只有他这么叫他。
伍小可喜欢这个昵称,他紧紧抱着郑明华的脖子,用力抓他的头发,跟他说,再用力一点,我要。
他觉得自己最好的死法就是在这个时候被郑明华撕碎。
管家上楼下楼好几趟,弯起的无名指差一点点就要叩到书房的门了,他的耳边一直响着郑义的交待,你要劝四少节制一点。节制节制节制,这个词像有回声似的在管家脑子里盘旋。
书房里那两个人的身体状况都不好,他很担忧。
伍小可是大病初愈,郑明华呢,管家跟了郑明华这么久,陪他从小长大,头一次看他被吓成那样。在医院里的时候,管家挺害怕伍小可回不来了,万一伍小可回不来了,郑家这位四少爷什么下场管家真不敢想,他守在病床边那样子像尊雕像,昏迷的伍小可有多少魂灵在身上,他便有多少魂灵在身上。
他谁也不能责怪,是郑明华没有分寸在先,又怎么能怪伍小可过了底线,管家了解伍小可的性格,很多时间他表面上的波澜不惊真的只是为了讨郑明华安心而已。
就像这个时候。看着两个人像是雨过天晴了,可隐患远没有结束。
伍小可昏昏沉沉的任由郑明华折腾,到最后精疲力尽,连呼吸都觉得费劲,可他没睡成。
郑明华体贴的帮他清理干净身体,给他拿干净的睡衣换,抱他到床上。可是伍小可要的不是这个,他要郑明华闭上眼睛睡觉。
郑明华吻他的额头:“好。一起睡。”
伍小可觉得郑明华是骗他的,于是他坐了起来说:“喝一杯再睡。”
他拖着酸痛的身体去书房倒酒,没有犹豫太多,从某个抽屉里拿了一板咪达唑仑出来,磨了一粒和进了给郑明华的酒里。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用这个,但郑明华需要睡眠。
这一颗小药丸很有效。
伍小可睡到吃宵夜的点,醒来时侧脸看郑明华,他睡得很沉,眼底乌黑一圈。伍小可不由自主的微笑,凑上去亲他的嘴巴,然后很放心的闭起了眼睛继续睡。
可惜郑明华却是在噩梦中醒来,他叫了一声可可,声音很大。伍小可被吵醒,连忙坐起来安抚他。
郑明华的额头都是汗,意识到是梦之后,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拍拍伍小可的手背说没事。
时间是凌晨一点半,伍小可要去拿点心,被郑明华制止了:“哪儿也别去,就在这儿。”
伍小可吻他:“就是去楼下拿点宵夜,我马上回来。”
他裹着睡袍在厨房热点心和牛奶,刚把餐盘端起来,转身就见郑明华站在厨房门口看他,这么大个人一声不响的杵在背后倒有点吓到他。
于是不上楼了,两个人在客厅看电视吃点心,伍小可窝在郑明华怀里,跟他分享一块儿糯的粘牙的栗子糕。
伍小可问郑明华:“到年底了,你这个老板放长假不要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