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了整个事件经过的路人甲,在戏台散场后,跟着另一个路人乙回了客栈。
“在想什么?”房门一关,他迫不及待将心尖人揽入怀中。
“老四,你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迟肆啃噬着白润颈窝,吐词含糊不清,“没什么想法。那个犯人说的应当都是实话,他身份低微,不会知道更多的秘密。”
“还有呢?”
还有?
迟肆横抱起人一同入水:“那老头也是同伙?至少他知道这件事,收了贿赂为他们通行提供方便。”
但这事杨辉羽不管,也轮不到他来。
隐逸阁主只叫他查拐卖人口,官匪勾结的事他管不了。
“从京城运人到西河,一路要经过几处哨卡。为赤炎门开道的不止他一个。”齐季看出对方所想,“沉疴积弊,积重难返,朝廷得派人暗中慢慢查。若是像那些江湖人,遇到贪官污吏直接杀了了事,反倒断了线索毁了证据。杨辉羽是故意不问的。”
阿季是在帮姓杨……杨辉羽说话?
这道理迟肆懂,但心里就是不爽。
“还有呢?”对方又笑问。
“不,知,道。”他心怀不满答了一句。
“京兆捕快最初抓的,应该不是今天审问的这个。”
“最初抓的应该知道得更多,县令怕被问出更深的秘密,重新抓了一个。”
“那又怎么样?反正都还要再查。”
“老,四,”笑音轻喘,“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浪涛霎时骤停,一息后卷起狂风巨浪:“多吃几回,熟能生巧。”
一场波涛汹涌,风卷残云。
***
迟肆胡吃海喝了一整天,仍然意犹未尽。
第二日一早,怀抱躺在身上沉眠未醒的心尖美味,正准备再次开宴,却被扫兴的敲门音打断。
齐季被吵醒,眉头微微一蹙:“何事?”
门外传来通报:“县令大人要为杨大人接风洗尘,请二位也一同赴宴。”
“知道了。”齐季清音低哑,“老四,要出门了。你动作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