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心怀鬼胎者借此煽动,各地兵变叛乱,都有可能发生。
或恐严重到动摇国本。
“想天下安定,必须杜绝此类谣言。倘若再这么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出你并非真命天子,真龙另有其人的飞短流长。”
现今皇室还有一庶子一嫡子在前,按照大衍立长不立幼的宗法传承,本轮不到杨闻拓坐上龙椅。
“谁敢造反?”迟肆嗤笑了一声,意态张狂。
有他这个国师在,哪里出了妖魔他去除,哪里出了兵变他去平,怎么可能让人动摇到阿季的皇位?
区区小事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他朝杨闻拓眉语目笑:“我明日就去看看,兵变那处到底怎么回事。”
有关风水阵法一事,也无意朝朔方侯多做解释。
阿季知道就行。
“事情我已让你知晓。”既然真仙已经发话,朔方侯也不欲多说,“你自己心里要有数。不可继续放任流言传播,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应对。”
商议完正事,恰好午时。
朔方侯设宴,为祥渊帝和国师接风洗尘。
这顿宴席让迟肆有些傻眼。
宴桌上摆了很多餐盘,粗略一看似是豪华丰盛。
可仔细一瞧,每个餐盘中的菜少不说,大多糙米素食。和平日在宫中所见菜肴,有若云泥。
虽不靠这些凡俗食物填肚子,可如此简陋的宴席,不免让人觉得,他第一次进齐家门,别人要给他这豪门赘婿一个下马威。
吃过午饭,朔方侯说自己军务繁忙不能作陪,让国师留在府中自行安排,便不知去了何处。
倒是那个看似病弱教书先生的舅父,给他们准备了一些精致的糕点小食。
他态度和蔼地问了杨闻拓一些宫中琐事,朝中事务是否繁忙,嘱咐他要多保重身体,勿要为国事太过操劳。
又问了一些齐音的近况。
迟肆在一旁坐着,安安静静地听他二人闲话家常。
舅父走后,杨闻拓笑问迟肆:“国师感觉如何?”
“他们二人一直这样?”
朔方侯威势严肃,想必从小对阿季极为严厉。
侯府公子温和儒雅,似乎在他姐姐面前说不上话。
“姨母从小教导我军略和武艺,舅父教我诗书。后来我拜了师,又跟着家主习武。”
阿季从小体弱,一大半时间在生病,却还要学那么多东西。
想必从小就无一点玩耍时间。
迟肆心中五味杂陈,最后混为一股浓浓的心疼。
若是自己能早一点来到这个世界,早一点遇上阿季,必不让他遭受这些“天降大任”的磨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