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人猜想,他们或许外出行商暂离京城,说不定哪天又会回来。
可不,今日又见着了。
杨闻拓弯着温润眉眼,朝几个大婶问了声好,一如当初他出门时,在街上相遇的邻里招呼。
这时一个大婶神色微变,带着一种邻里街坊间好心,好奇,又期待好戏的关心问道:“那个姑娘,究竟是来找你们哪一个的?”
姑娘?
什么姑娘?
哪儿来的姑娘?
迟肆侧头看向杨闻拓,对方也一脸茫然。
“你们不知道?”大婶带着八卦心态,好心告诉他二人事情经过。
不久之前,有个漂亮姑娘突然出现在他们院子门口,说是来找人。
可院中住户早已搬离,没人知道他二人如今住在何处。
于是那姑娘只得在院外等候,盼着他们某日归来。
她成日守候在院门口,形单影只,过往行人见了,都不免觉得她可怜。
大婶叹道:“谁知道你们何时回来。可姑娘倔,又说只知道这里,离了此处也不知该往何处寻人,只能在院门口等。”
她白了二人一眼:“她是不是你们谁在老家从小定下的娃娃亲,如今找来了?”
众人纷纷把白眼转向迟肆,等他一个解释。
迟肆一愣。
为什么都看他?!
“阿季是皇子,他的身份哪能随便定亲。”齐音凤目幽寒,光锐如刀。
她看着阿季长大,从小有没有认识什么姑娘,她能不知?
而迟肆在人间的身份,是边远县郡中,家里富甲一方的小少爷,从小就同临县某家少女定个娃娃亲,乃司空见惯之常事。
“我不知此事!从未听说过!”迟肆慌忙,矢口否认。
他来凡界寻找破境机缘,刚来不久就在路上遇到一个垂死的年轻人,这人还刚好和他同名同姓。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缘分。
于是他借用了那个凡人的身份。
那个凡人也乐于有人接替他,用自己的身份继续活在世上,于是便将身世告诉了这个同名同姓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