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是出车祸死的,被一辆大货车拦腰轧成了两截,血肉肠子滚得满地都是,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两边嘴角都往上翘。”
说到那个男人的死,陈星河的声音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兴奋,他把画面描述得形象又具体,仿佛很享受看到那样的画面。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反应,说到令自己憎恨的人的死亡,正常人会觉得那人活该,也会高兴,但绝不是兴奋。
苏瑶从陈星河身上爬过去,躺在床上正面对着他:“以后每年的十二月初我都陪你过吧。”
陈星河怔了一下,才低声说道:“不行。”
他不能让她再看到他那个样子,也怕自己会伤害到她。
苏瑶:“那好吧,你不愿意跟我过,那我找别人过去。”
陈星河咬了下后槽牙,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带着恶狠狠的威胁:“你敢!”
他抬起手,指腹在她温热的脖颈上轻轻摩挲着,声音温柔得像是情人间的呢喃:“那只黑色的行李箱我会一直留着。我不会动你,我只会当着你的面杀了他。”
苏瑶被陈星河的话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好好一个小仙男怎么弄得跟地狱代言人似的,你特么别真是个死变态吧。”
“你转过去睡,靠我太近了,影响我呼吸。”
苏瑶把陈星河翻了个面,把手搭在他的腰侧,轻轻在他身上拍了怕:“睡吧,明天带我逛逛南安。”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第二天,苏瑶睁开眼睛,发现他们的睡姿不知道什么时候反了过来,变成他从后面抱着她
苏瑶把陈星河的手拿开,动了动身体,准备起床。
感觉屁股被一个硬物抵着,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用脚踹了他一下,又气又羞:“顶着我了,起来。”
陈星河睁了下眼,声音带着朦胧的鼻音:“顶着就顶着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后不是迟早都得让我顶。”
苏瑶一脚把陈星河踹得从床边滚了下去:“顶你个头!”
陈星河被踹清醒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假装淡定:“我又没说错。”
说完转过身去了洗手间。
要是苏瑶再看仔细点,就会发现某个说荤话不打草稿的人偷偷红了耳尖。
两人洗漱好,因为起得晚,早饭和午饭一块吃了。苏瑶算了一下时间,她一共请了十天假,已经用掉七天了,还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