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的针对,而是他提到了傅南期。她此刻也诧异地发现,这道伤疤的撕裂比她想象中要疼。
而眼前这个人,是真的过去式了。
也许,更多的只有唏嘘。曾经,他们也可以好聚好散的。刚刚分手那会儿,她虽然难受,其实并不怨怼他,因为他也帮了她很多,她不应该怨恨。
要怨,也只是怨她自己看不清罢了。
如今,却几乎走到对立面,成为这样两看相厌的存在。
温淩实在不想再跟他掰扯,深呼吸:“傅总,您已经是紫兴的大老板了,如果想要对付我,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何必这么大费周章?你这样,我会让我误会的。”
他轻笑,把手里的文件换到了另一边,转身离去,竟不再纠缠。
温淩微怔,望着他的背影良久。
因为岗位调动,温淩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去了邻市,买的是早上7点的火车票,她提早了一个小时起床。
路上五个小时的高铁,抵达c市,人已经昏昏沉沉。
负责接待她的是个年轻小伙子,叫邹开阳,比她还小一岁,见面就“姐”啊“姐”的叫个不停,又帮她提行李又带她去宿舍,弄得温淩很不好意思。
c市多阴雨天,虽然冬天最低气温只有七八度,加上不间断的雨,寒意像是长眼睛似的渗入人的皮肤。
在北京呆了几年,温淩真不适应这气候,隔日就病了。
早上,她裹着张毛毯起来,把宿舍里的空调打到了最高。
这是个二人间,两室一厅,不过这会儿只有她一个人住,倒是保障了隐私。
不过,除了干净,确实也找不到别的好处了。
温淩拿出工作计划表翻看,打算过两天摸清了情况再去巡查。她掏出手机,原本打算记备忘录,却不小心被程易言跳出的信息切到了聊天界面。
手指无意识下滑,落到了下面的某个头像上。
距离上一次聊天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属于他的那一栏安安静静,最后,停留在她发出的那个微笑的表情包上,像是一种永远的定格。
她看了会儿,取消了顶置。
备注也从“傅老师”改回了“傅先生”。
她捏着手机干坐了会儿,回头望去。窗外灯火阑珊,黑暗静悄悄地蔓延着。温淩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不习惯吹空调的缘故,鼻腔干燥而刺痛。
她抱紧肩膀,眼泪忽然无声无息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