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林有乐说:“你笨不笨都不可能再爱你。”
齐瑾神色茫茫放空。
林有乐给他盖被子,抬眼就看到齐瑾在哭,吓一跳,又皱起眉说:“你别动不动就哭,眼泪对我来说没用。”
哭?
齐瑾想:他哭了吗?
抬眼看到视线模糊,艰难扯了扯嘴角,可能吧……
“已经三点了。”林有乐看了眼时间,“赶紧睡。”
“你要去哪?”
“我不去哪,就在旁边坐着。家庭医生说的必须得照顾你,等天亮我再走,到时候不管你叫谁,让他们带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乐乐。”
“别叫我。”
“我好痛。”
“说了麻醉药效过了,肯定会痛。”
“不是伤口。”
林有乐意识到什么,不答话了。
晨光熹微。
短短三个小时,林有乐压根没睡安稳,天一亮就下楼煮粥。
突然听到门铃响起,他心里一沉,这么早谁能找过来?别是齐家长辈吧……
最好是昨天晚上那个家庭医生。
他去开门,外面站着呵气的却是一个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人。
“庄梓俞?"林有乐诧异,“你怎么找过来了?”
“杨晓江跟我说的。"
庄梓俞搓搓冰冷的手,走进大厅,“齐瑾他情况还好吗?那些混混全被抓进警局了,但当时地上只剩下一滩血,你跟齐瑾都不见人,杨晓江吓得要命,我看齐家没什么大动静,就猜你们可能在这。”
“应该还好。”林有乐也不确定,“但他说他被砸到脑袋了,昨晚医生只给他处理了身上的伤,说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不肯去医院。”
两人在楼下聊。
突然,庄梓俞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