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有些致人虚弱术法附着在上头,”吴越握紧那宝贝,那瞬间懂得柳夫人的良苦用心:“但绝不是害他。”
身为人母,柳夫人岂会看不出儿子的变化?
身为人妻,怎会对丈夫的阴谋毫无觉察?
到底也只能装聋作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护一护那可怜的孩子。只要柳言卿一直病着,内丹便养不好;只要内丹不好,柳承熙便会留着他的性命……
柳言卿一路走来,可谓步步惊心,蹉跎到这个年岁还有命在,堪称奇迹。
吴越心有余悸,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师兄的心。
“不是害他……那是?”苏浅听不懂。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邪术,想必苏小姐佩戴日久,已经出现精力不济或体虚困乏的症状。”吴越将玉佩还给她,宽慰道:“既然是师兄的宝贝,还望苏小姐仔细保管。只是切记勿要再贴身佩戴。”
“好……”苏浅木讷接过,一知半解。
“不过,”吴越自言自语:“柳夫人将这宝贝给师兄时,定是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离身。师兄竟连这玩意都敢拿出来赌,想来是把柳夫人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吴公子又开玩笑,”苏浅为柳言卿正名:“柳公子绝非登徒浪子,怎会置父母的叮嘱于不顾。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苦心。”
“呵呵,”吴越皮笑肉不笑,随口打趣:“许是只想找个理由给苏小姐送礼。”
饶是在这样黯淡的深夜里,吴越目力过人的眼还是看见苏浅的脸上飞起红霞。
他不禁在心中暗骂:师兄,你可真是讨人喜欢呢……
等把你抓到手,休怪我不客气!
这么多天的相思之苦,我都要你拿血肉来偿!
……
正道伐魔,绝非朝夕之功。
吴越夜里睡不着觉,又摸回到柳言卿的竹林小院。但因主人离开太久,即使他有狗鼻子的异能,也嗅不到师兄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