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甲胄内蕴妖魂,只要以神意催动,便可激发那妖魄所承载的神通,至于是何种神通,便看那妖魂的品质了。
对于为何林棠箓迟迟不愿激发甲胄内的妖魂,高奎也有几分猜测。
毕竟,如果其中某种威力巨大的杀伐神通,以先前此人不惜一切也要和他以伤换命的气魄,定然早已使出,可他却选择藏拙至今。
忧心那神通当是某种逃生秘术,所以高奎选择先声夺人之后,便一直引而不发,隐隐窥伺。
而他之所以敢于孤身伏杀这位幽天泉弟子,除了那口长刀外,还有着另一种不为人知的依仗。
只见高奎拳意催发,他那拳意本就是熔铸妖魔血脉中的远古记忆而成,对妖甲中的妖魄,自然有一种天然的吸引。
就算那妖魄已被抹去神智,可终究保留一丝本能,不然也无从催发神通。
既然如此,就会要受到高奎拳意的克制。
林棠箓这才明白,为何最近披挂妖甲出门的同门,伤亡率竟然比以往高出数成,原来这天荒军竟然已经有了反制妖甲的武功!
思及此处,林棠箓只能绝望地闭上了眼。
——
半刻钟之后,小溪畔。
风雨之中,高奎提着一头颅,向关山越缓缓走来。
魁梧的男人豪笑一声:
“魔崽子已授首矣!”
关山越扶刀而立,也笑道:
“高兄洞烛机先,适时把握战机,关某佩服不已。”
高奎嘿笑一声,抛出手中头颅:
“要是没有小兄弟的配合,只凭我老高那破铜烂铁,可还真杀不了这小子。他那具甲胄的品相,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关山越则有些好奇:
“高兄,这甲胄,究竟是何来历?竟有如此神通?”
言及此处,高奎目中闪过一缕恨色,他先是反问道:
“关小兄弟出身槐荫,可曾见过寻常蛮族部落。”
关山越哑然失笑:
“不瞒高兄,我本出身月部,乃是私逃入槐荫。”
高奎微微颔首,娓娓道来:
“那关小兄弟也该知道,那些血脉异化至极的族人都会被魔门派人带走吧。这妖甲,就是他们最后的归宿。那幽天泉中,有位唤作赦浑猇的,这妖甲,就是他研究肉身与魂魄之间的关系,所成的产物。按照他的理论,魂魄与肉身之间,乃是相辅相成,若是能彻底激活蛮人体内的妖魔血脉,便可将其魂魄也异化为妖魄,从而具备某些天赋神通。”
说到这里,高奎又傲然一笑:
“可我家军主,同样有所得。创出《天地烘炉法》,意在以身为炉,聚意为炭,熔铸己身妖魔血脉为拳意,如此方可与彼辈妖甲抗衡。”
关山越闻言,摩挲着刀柄,面色沉凝道:
“既是如此,还请高兄保重,山高水长,你我后会有期!”
高奎也是洒脱之人,抱拳还礼道:
“不耽搁小兄弟行程,等你日后回返北荒,你我再聚。”
关山越点点头,提着刀,足踏溪流翩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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