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凉本来是想飙车,可是城市的路街总是拥挤,不堵车就不错了。
紧握著方向盘,习近凉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以压制自己想踩油门的冲动,这时,他注意路边有一家售红酒的商店,在大脑意识到之前,手就自动转动方向盘,最终在商店门口停下。
习近凉从不嗜酒,也从不研究,进商店之後,随手拿了十几瓶,结帐的时候也不犹豫。
服务生热情道,“先生需要送货吗?”
“不用。”
“那我帮您搬到後车箱。”
“不用。”
“先生是打算开派对吗?我们家的酒品质好,价格也不高,很适合开派对呢。”
习近凉知道他的扑克脸是最好的伪装,即使他现在火到想揍人,表面上依旧表现出有些冷漠而已。
习近凉把酒箱搬到车後座,那个服务生还殷勤的站在门口朝他鞠躬,他甚至不知道习近凉现在只想把自己的鞋印在他的笑脸上。
聂起扬说过习近凉的表情太稀少,身为他的朋友也只能看出几个含义,一半还是用猜的。被林湛绑架後,习近凉的表情突然变的多了起来,甚至会笑。天知道在大学时他们拿习近凉的扑克脸打赌,聂起扬赢的不亦乐乎。
习近凉会笑,最意外的人就是聂起扬,他知道了连习近凉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林湛对习近凉是最特殊的存在。
所以当秘书打到他的私人号码上,报告习近凉最近的反常行为时,聂起扬立刻想到一定跟林湛有关。
聂起扬正和小九在日本玩,不能立刻回去,习近凉的手机又是关机,他只好好打到林湛的号码上,结果林湛的居然是空号。
两人立刻取消剩下的预行程,搭下一班飞机回城。
即使这样的火速,也是两天後才到。
习近凉的家怎麽敲也没有人应,惊动邻居後找来了保安,聂起扬说明情况,幸好管理员记得他是屋主的朋友,拿来钥匙开了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聂起扬怀疑这里是什麽异空间。
房间里也没怎麽乱,只是一股股强烈的酒臭味扑面而来,满地的酒瓶,红酒白酒啤酒,各种厂家各种规格,各种味道混在一起,只是站在门口,聂起扬就差点吐了。
邻居在打开门的时候就回家了,保安也不情愿进去,聂起扬只好自己避开酒瓶走进屋内。
走到客厅就看到睡在沙发上的屋主,任聂起扬怎麽叫他也不醒。“叫救护车!”
听到聂起扬的声音,保安慌了手脚,急忙拨打电话,“喂喂,我们这里有人死了!”
“是酒精中毒!”
聂起扬看著满室的酒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麽事,可以让习近凉折磨自己到如此地步。
救护车来的时候,聂起扬已经把习近凉背到楼下,他身上的酒味熏得聂起扬几乎无法呼吸。
习近凉的情况很快就稳定了,没有生命危险。聂起扬给小九打了电话报备,之後就一直在医院陪著习近凉。他也试著联系林湛,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林湛就象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样的状态林湛曾有过──被他老爸关起来的半年,那段时间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也无法联络。
聂起扬想打给林娅蓝,但是她出国之後就换了号码,聂起扬不知道她的联络方式。
总之,一切还是等习近凉醒来之後再说吧。
(12鲜币)疯狂的爱35
习近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首先映入视线的是聂起扬疲惫到不成人型的模样。“你是谁?”
聂起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习近凉第一句话会是这句,生气又无奈,“你现在的样子才更吓人。”
习近凉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是不是有聂起扬说的那麽严重,酒精消退之後,他再次觉得迷茫。这几天他觉得自己无法忍受清醒的时候,他有时会发呆,回过神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人的脸。
这简直是搞笑,为什麽他要满脑子都是被自己抛弃的家夥?
刚好小九来送饭,见习近凉醒了,就让聂起扬去洗漱,自己把炖好的汤水盛给习近凉。
汤水不浓不淡,还飘著中药特有的味道,习近凉撑起身体喝了几口,汤水经过他的口腔,变的淡而无味,胃里还有些恶心。
“你现在都变成什麽样子了。”小九的语气中有些埋怨,然後拿出随身携带的镜子让习近凉照照看。
两眼象熊猫似的黑眼圈,眼睛里布满血丝,头发象是几年没洗似的油的发亮,满连的胡渣,嘴唇苍白毫无血色……这人是谁?不可能是他自己吧……
聂起扬也从洗手间回来,用小九带来的毛巾擦著脸上的水珠,“林湛呢,我联系不到他。”
习近凉挥开小九的镜子,心底上有什麽东西被聂起扬说出的名字勾起,躁动不安著。
“你们的事本来是没有我插手的余地,但是你突然这麽颓废,无论是朋友还是事业上的夥伴,都有关心你的立场吧。”
习近凉也不管手上还扎著静点的针头,大力的翻过身,背对著聂起扬和小九。
过了一会儿,声音才闷闷的传来,“我把他甩了。”
下一秒,小九“噗嗤”笑出声,“怎麽看都是他把你甩了。”
习近凉象被人踩到痛处,猛的坐起来,因为实在太突然,吓得小九後退一步。
聂起扬示意让小九先回去,等小九出了病房门才坐在习近凉对面,“近凉,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变成这样,有什麽东西不能放下,非要这麽折磨自己?”
“我不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