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抱着林趯,有些影响行动,可弯腰从洗衣机里拿出甩干的衣服倒不是件麻烦事。可宁非偏偏不按常态来,炫耀似的蹲**,抱着林趯做了五次深蹲,抬头挺胸不前倾,力求标准,做完直起身,一拍自己的腰,“看,抱个你一点影响都没有。”
“哼。”林趯鼻孔再次哼气,这次他找不到话来说了,嘴角一翘,计上心头,偷摸的把手伸到宁非腰间,估算着位置抬手就往下戳。
宁非身体一颤,随之嘤咛,心里暗悔,早知道不把自己的弱点告诉林趯,次次都来戳他腰间那处的疤。也是怪了,那疤一被戳,宁非就发软。
宁非这一身体发颤,歪了身子差点连累林趯掉到地上,还好他底盘稳,将将兜住了人,没让林趯屁股着地。不过,林趯的屁股挨这一下是躲不掉的,谁让他添乱,当作小惩,宁非又拍他屁股一下。
“罚你淘气。”
这次林趯安心受了,谁让他理亏。
“安分呆着啊,我得从洗衣机里拿出衣服了。”
“嗯。”
也不知道刚刚那一下是不是吓着林趯了,林趯突然像蔫了一样,软趴趴的靠在宁非肩头。
宁非只像个在心里谢天谢地孩子终于闹累了安静下来,自己可以专心做事的家庭主妇,抱着林趯麻利的晾好了衣服,又收拾了客厅茶几,扫了地,捻掉沙发上的猫毛,做完这些这才往地上一坐,仰头长呼一口气,“终于收拾完了啊。”
原来做家务也是极限运动啊,比他打架还累。
休息的时间也就只有喘口气的功夫,夜晚的时间不长了,估摸着身上这一声不吭的“挂件”是犯困了。
宁非这会儿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原本被他抱在胸前的林趯这会儿就跨坐在他身上。
家务也真是挺能消磨人的,反正就这姿势,宁非是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了,真就像个和蔼的老母亲,拍拍林趯的背,问他,“困了?上去睡吧。”
林趯抬头看他,“你今晚不去酒吧了吧?我一个人害怕。”
“今晚不去,水鑫走时和他交待过了。不过,我还得拖地呢。”
“明天拖吧。”
“不行啊,也就今晚闲着有时间,之后没功夫干家务了。”宁非拍拍林趯的背,“你先上去睡吧,我实在不好抱着你拖地。”
林趯窝在宁非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二楼好黑啊,我不想在上面睡。”
房屋结构的原因,二楼顶矮,灯也不够亮,是有些黑。可开着灯睡,林趯又嫌灯光照脸睡不着。
“那要不我拿被褥下来?”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林趯点了头,却坐在宁非身上没动,压根没有要让的意思。宁非低头看埋着脸的林趯,用似笑非笑的口吻问他,“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就是想......”林趯抬头看他一眼,发现宁非正低头看着自己呢又飞快埋下脸,宁非只看到他发红的耳朵,“不要拿被褥了吧,我就想你别动,和我就这么呆在一起。什么都不干,就这么安静的呆在一起。”
恐怖电影的后遗症,疑神疑鬼的第一阶段已经过去了,现在到了第二阶段,像戒不了奶的孩子,要人看顾,有人陪护。
“什么都不干,就这么干坐?干聊?”宁非的手一直在林趯的后脊梁骨上来回滑动着,“要不咱湿聊呗。”
林趯起身满脸疑惑的看着他,“湿聊?什么是湿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