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2)

估分和志愿都有了大体的规划,另所有人都放下心,付路阳因为不用与好基友分开到天南地北而开心到要请客吃饭,一伙人无视他这个东家嗷嗷着要吃重庆老火锅,而是去吃的奶油猪肚鸡,半点辣味都不沾。

似乎再没有挂心的事情,闫诺和方乐收拾收拾背包,买了去远安的动车和巴士。

在越来越热的六月份,山沟沟是处避暑圣地,巴士绕着宽阔干净的山川公路驶进腹地,一下车,闫诺望着满眼的绿色心旷神怡,长长的感叹了一声。

车站外是一座三拱的石桥,桥下是不怎么美观的一条宽河,闫诺趴在桥边,“这就是滚子河么?”

“嗯,上一次来时还清澈见底。”方乐无不可惜,“听姥姥说是上游建了个化工厂,小地方么,又没什么人管。”

闫诺无言,捉过方乐的手腕继续往前走,方乐指指桥尽头高高悬挂的牌子,“看见了吗,小水塔。”

“嗯,是桥的名字?”

“是桥那片的划区名,姥姥家就在小水塔的中间,从这条山路走进去就是。”

说的轻松,山路走起来曲折弯绕,两个人走了快一个钟才走到。路上方乐摘了奇怪的果子给闫诺吃,入口很酸甜,吃完之后整个嘴巴都被果浆染成了紫红色,方乐举起手机拍了好几张他被吓到的照片,笑个没完,被闫诺抱住压到树干上,也亲了满嘴的紫红色。

姥姥家是大宅院,还没进门,方乐就朝着里面喊了一声“狗子”,随着犬吠奔出来一条土黄土黄的土狗,长得又瘦又丑,却精神气十足。方乐生怕他扑到身上来,赶紧躲到闫诺后面去,“坐下坐下,不许动!”

狗子很乖,一屁股坐到地上,把那根秃了几块毛的洗尾巴摇的要断掉也乖乖的没敢动,方乐从背包里翻出火腿肠,撕开,“赏你的。”

进了院子里,姥姥和姥爷在编竹筐,与几个街坊邻居用闫诺听不太懂的方言大声的聊天,颇为生动。方乐走近去,“姥姥,姥爷。”

老人家们这才注意到院子里多了两个年轻人,惊喜的不得了。狗子也撒着欢儿跑过来,围着方乐转了好几圈,又盯着闫诺使劲儿的嗅,闫诺趁着方乐被拉住讲话,蹲下身悄咪咪的和狗子说,“是不是身上有你家小主人的味道?”

来远安一直玩了一个多星期,开始时,方乐还担心两人会不会不太适应山沟沟里的生活,毕竟连手机信号都时有时无,却不想,乐趣太多,多到流连忘返。

狗子应该是最开心的,天天跟着小主人到处跑,还有肉吃。

还记得第一天吃早饭时,姥姥端上来一盘金灿灿的炸元宵,闫诺用筷子戳进去,一时间都没舍得下嘴,“我以为元宵只能煮着吃,而且,这比煮好的元宵更...可爱。”

方乐笑了半晌,“就喜欢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早上吃过饭,趁着太阳还没有特别浓郁,两个人背着竹筐去收菜。姥爷还是有些担心,“乖孙,你真的还记得咱们家的菜田在哪里么?”

方乐点头,“我记得。就算不记得,狗子也会给我带路的。”说着就挑起脚尖去磨蹭狗子的肚皮,“是不是,狗子?”

所以要说最开心的,非狗子莫属,小主人入住后,不仅有大口的肉吃,还能每天出去玩。

闫诺在路边捡了截细细的竹子,“这个我知道,以前看过古风的漫画里,先生都是用竹节当教鞭。”

方乐接过来,凌空甩手挥动出“飒飒”的鞭声,“抽到身上一定很疼。”

没走几步,闫诺又捡到一根,在手里颠了颠,一下子兴致来潮,说,“想不想比试比试?咱们好久没有小打怡情了吧?”

方乐抿唇一笑,“你等等。”伸手到闫诺的竹筐里把草帽给拿出来戴在了头上,又压了压,“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江湖风范?”

闫诺也学他,戴好了草帽后又摆了个深沉的垂眸望地的姿势,“今日,你我一战,你可知会是什么后果!”

方乐憋着笑,努力回想电影台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错!”闫诺冷笑,“不是你更爱我,就是我更爱你。”

说完,手指顶了顶帽檐,对着方乐勾唇一笑,“准备接招吧。”

两个人胡打胡闹的对了几招,狗子在一旁急的团团转,叫个不停,惹来路过的几个农民围观,趁着他们还没走近,方乐先挥挥手对他们喊,“没事没事,我们在闹着玩儿。”

化解了一场误会危机,闫诺见左右没了他人,便把玩着竹节又朝方乐的腰上轻轻戳了一戳,方乐全身一颤,回身就反击,被闫诺捉着手腕给揽到怀里去了。

“草帽有点儿碍事。”闫诺低低的说,“对战结束,我更爱你了,想亲你。”

“幼稚,幼稚透顶了。”方乐边说边把两人的草帽都摘下丢到脚边去,捧起闫诺的脸蛋抢先吻上去,“明明是我,是我更爱你了。”

狗子在一旁仰着脑袋看它从来没看过的画面,不明所以,摇着尾巴发出呜呜的声音,渐渐“呜呜”变成了“汪汪”,实在是破坏美景。

闫诺没要够的又吮了两三下才放开方乐,弯下腰去捡草帽的时候顺手揪了一把狗子的耳朵,“单身狗。”

“它是以为你欺负我呢吧。”方乐调笑,“护主心切。”

“这就叫欺负你了?你要不跟它描述一下,什么样才叫欺负?”

方乐抿唇,扬起竹节就朝闫诺的屁股抽去,“色 欲熏心的闫王爷。”

收菜很简单,方乐用一颗地花菜做示范把闫诺给教会之后,他就负责装,闫诺就负责在前头收,夫夫搭配干活不累,期间方乐还和狗子玩起了丢飞盘的游戏,只是丢出去的是不知道不知道谁家掉了的半个玉米棒子。

夜晚,夜空里能看到城市永远也看不到的美景,银河,流星,美如梦幻。

老人家们见惯了这画面,作息也不同,早早就睡了。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一对恋人,小桌上有刚从井里捞上来切好的西瓜,天然蜂蜜冲的糖水,还有姥爷酿的糯米酒。

方乐睡在竹椅里,晚风吹过还有些凉意,他舒服的叹了一声,“以后我们每年夏天都回来吧。”

“好,听你的。”闫诺捉住他垂在扶手边的手,十指相扣,“去哪儿我都陪你。”

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气氛。

方乐望了半晌的银河,才说,“你十九岁生日,许的是什么愿望?”

“我也想问,”闫诺低笑,“我刚刚还在想,你生日那天许的什么愿望。”

“你先说。”

闫诺回忆了小片刻,一个愿望许了十九遍,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是坚定不变,至死不渝的吧。

“陪着你,一直陪在你身边。”闫诺收紧了手指,却听见一旁方乐的轻笑,“活该我们这么好,就连愿望都许的一字不差。”

闫诺有些震惊,更多的是窝心,那边方乐已经站起身,“来做 爱吧。”说着就跨坐到闫诺的腿上,“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