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1 / 2)

事实证明,在这般不健康的心态下煎熬久了必定会生出些可怕的念头和非人的行为。

他受够了直观宫岚岫对他人的痴情,他的耳朵再也容不下一句他对旁人情意绵绵的话语。

他决心要搏,即使之后的情况会更糟糕,他也不容许自己继续做个麻木又大度的倾听者。

他快疯了。

照常的夜晚。宫岚岫在窗外又凝神偷看了会儿屋内的颜幼清。

他在他面前克制得很好,即使对他喜爱异常,也从未想过要去消耗他单弱的身躯来满足自己的。

所以天一擦黑他便会离开,生怕天色浓一分,他留下的意念就强烈一分。

只是今日他离开时,颜幼清偶然的一句话让他心头一动。他问说:“你今天也不留下吗?”

他不知道颜幼清是个多么透彻的人。颜幼清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会被带到这儿来,左不过是被这纨绔的宫少爷带回来泄欲,所以他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有些奇怪。

他们之间的关系应当更加简单粗暴才是,怎会是相敬如宾的状态呢。

宫岚岫哪里知道颜幼清想了这些。还以为是他对自己有意,主动要他留下。

他心猿意马了一阵,还是想着他身体欠佳,强忍住退出了房门。

他大步流星地冲到对面云爱河的房间,心头的小鹿还在乱撞,那股蠢蠢欲动的念头还没被彻底斩草除根。

他一时说不出的情急,见到云爱河桌上的酒杯,就势提议要与他一道喝酒消愁。

从前纨绔课程里也有这么一项,练习酒量。以前宫岚岫是喝一口都嫌辣,三巡不到就酩酊大醉被泉生拖走都毫无知觉。

如今不说千杯不倒,起码能与云爱河清醒地酌上好些了。他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念。

云爱河有些头疼,不想听。宫岚岫却忽然喊了他一声:“云儿,你说他究竟喜不喜欢我啊?”

他私下里从不这么叫他,只有在人前时他才假作恩爱地这么唤他。

可云爱河并没有将他醉酒迷乱这一原因考虑进去,当即便像是被浇了油的小火苗,在身体里窜起一场熊熊大火,一如他在戏班放的那一场。

他又一次想要反抗现实。

他站了起来,从柜中抱出一坛没有名字的酒,他神秘地对他说这是人间美味,喝了快乐得能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