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书半信半疑地张开嘴,牙齿咬碎那酥脆时蔓延出来的甜味不觉令人露出微笑:“好吃。”他点着头,十分惊喜它的口味。
霍子戚眯眼笑望着他,凑近他问说:“我送你的花,不比那天上的烟花好吗?”
叶锦书抢过一整盆玉蜀黍,故作娇蛮地说:“哼,还差得远呢。”
霍子戚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说:“那等你生辰,我再做大餐你吃可好。”
两人闹了一阵,一份炒玉蜀黍就将叶锦书哄了回来。傍晚时刻,听松匆匆跑来,欢呼雀跃地向他们禀告说,“少爷,将军的船今晚就要到了。”
霍子戚蹭地就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忙张罗着要给哥哥接风洗尘,又叫听松赶忙去通知叶庭秋。
听松笑得直摇头,直说是叶将军那儿来的消息,他一早知道了。
叶锦书见他乐得忘乎所以,只笑看着并不作他想。霍子戚却忽然提议让他也跟着一道去码头接他哥哥。
叶锦书不解却也没有拒绝,并不想在这势头上扫他的兴,便默认了。
到了深夜子时时分,霍濂的船才在码头停靠。在秦州一年历经风霜的霍濂比去时很多了些沧桑之感。
他不惯粉饰,行军打仗也是粗糙,加之这几日水陆交杂,他看起来也十分疲倦。
霍子戚见他哥哥如此面貌,心疼不已。与哥哥惯例拥抱问候之后,便带着叶锦书以及其余闲杂人等退到远处,将时间留给叶庭秋。
叶锦书远远瞧着叶庭秋同霍濂在码头相顾,并非十分热切的关怀攀谈,只是最正常不过的寒暄,但字字句句都在眼里,千言万语皆在目光连接之中。
他们的默契已无需开口言说,只一个眼神便可道尽万千思念。
恰恰是这样的状态才最叫第三者望而却步。叶锦书顿时明白霍子戚叫他来的用意,无非是想刺激他一番。那他便如他的心意,故意咬牙切齿地说:“真扎眼呢。”
霍子戚果然眼神凌厉地晲住了他,冷冷道:“你果然还是……呵,只可惜你一番心思用错了去处。”
叶锦书口气飘飘然:“要拆散他们,我有的是法子。”只看他愿不愿意使了。
霍子戚冷若冰霜地「哦」了一声,接着郑重其事地「警告」他:“倘或你伤及我哥哥,我一定会恨你。”
叶锦书唰的扭脸去看他的面孔。他也不知怎的这句话对他刺激这么大,仅仅是听见霍子戚说出那个「恨」字,他的心便如同刀割一般难受。
他自觉受伤,却以不快的情绪表现出来。他蓦然对着他没由来地发脾气,大喊道:“你要恨你就恨好了。我才不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