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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欧阳澄,沈阎半点怨恨的想法抖没有,他懂对方的无可奈何,一切不过是世俗的为难。

可是是谁在为难他?

上辈子,为了一个做尽畜牲事的欧阳越,他丢了工作,被污蔑,被诋毁,差点丢了一条命…

这辈子…不过再次重演。

“您说笑了,做生意而已,哪有什么处处针对。”沈阎面沉如水,一双黑眸黑沉沉地看着欧阳靖,“老爷子对我有养育之恩,他卧病在床时,我服侍在床前,他老人家去世后,我自然披麻戴孝,逢年过节,我会为他老人,家点上一柱香,我始终铭记在心。这与欧阳家又何关系?”

“至于小澄…”沈阎笑了笑,说不出的讥讽,“如今,我和他才是家人。”

欧阳靖气得面色铁青,沉着声说,“欧阳澄再怎么和你胡闹,他也是欧阳家的人,三年过去,你可曾见过他针对过欧阳家任何一次,我是他父亲,你若把欧阳家逼到绝路,你觉得你们之间还能长久?”

沈阎垂着眼没有说话,敲门声响起,还是我们高挑美丽的秘书,面带微笑,神色如常,拎着甜点和下午茶,“沈总,欧阳澄先生说了,午饭后,来点甜点,趁热吃好,没有什么比您重要。”

礼仪满分地摆在沈阎面前,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

欧阳靖脸上的面具一点点碎裂。

“在您有生之年,您大可以拭目以待,我和他,究竟能走多久。”

欧阳靖冷哼一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欧阳家在京安几十年的根基,还能怕了你一个半路出家的小儿不成,沈阎,我如今与你商量,你大可以不识抬举,撕破脸皮,我不仅要让你认清什么叫现实,欧阳澄早晚也必须回我欧阳家,你好自为之。”

说完气冲冲就想往外走。

沈阎打开点心盒,慢吞吞地说,“他不会回去的。”

“要真想回去。”奶油很甜,神情很认真,“我就用手术刀把他的手筋脚筋给切断。”

“你!疯子!”砰地一声砸关上门。

沈阎只是平静地吃着蛋糕,刚刚的话,仿佛不是他说的。

抖落了烟灰,手腕和脚踝处突然一凉,一身休闲打扮的欧阳澄打了个喷嚏,在看到沈阎时才把烟灭了,然后喷了点香水把烟味盖去。

下车,几步就走到沈阎面前,直接来了个熊抱,在沈阎颈边蹭,“老头今天没欺负你吧。”

“没有。”沈阎推了推他,“就说了些话让我知难而退,抽烟了?”

“你可不能不要我,我现在可是你的人,房也圆了,沈哥要对我负责。”欧阳澄慢吞吞地说,“都喷了香水还闻得出来啊。”

“欧阳澄,你酗酒又抽烟,你是要干嘛?”

沈阎叫他欧阳澄的时候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