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似乎察觉到了情人的异样,身后的江湛甩过最后一下,收握了皮带。

这一年来他就没跟季秋寒动过几次手,多半都是他因为工作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说了多次照做不改,最后半夜要闹到医院去了江湛才火大了按着人揍一次。

季秋寒大概也是头一个敢把江湛的话当“耳旁风”的人,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江湛每次都舍不得真的下手教训人。

季秋寒不再挣动,这反而让江湛皱了皱眉,他没松手皮带,只是单膝蹲下来,伸手拂开一把情人汗湿的凌乱落下的刘海。

“是出什么事了?告诉我,嗯?”

江湛平视着他询问,季秋寒喉结轻轻滚动,可十六年前的一切是他深深封尘在心底的秘密,是罪恶,是错误,是迷雾下的重重解不开的红色,他无法面对自己十六年前那次离家出走所带来的无可挽回的代价,更开不了口跟江湛提起过往。

又过了半晌,见人还是默着不肯开口,耐性并不佳的江湛站起来,他把手腕上的腕表取下来搁在茶几上,看样子是舍不得再用皮带,准备换一种方式让情人开口。

季秋寒余光瞥见他的动作,果然神色慌了,他挣扎着上半身要起来。

“再动就换皮带。”

江湛冷声说,季秋寒没办法,此刻身后因为暂停的疼痛已经苏醒,像滚烫的热油燃烧起来,季秋寒情急之下,他突然道:

“……,那你考虑我么?”

“…嗯?”

江湛挽起袖口的动作一顿,挑起英厉的眉,

“…江湛,你有考虑过我么?” 季秋寒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垂着漆黑的眼睛,偏过头不去看江湛。

“整整一个月,你说消失就消失,这一个月你去哪了在做什么?我忙什么几点回家你都清楚,可我呢,你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似的,你有考虑过我也会担心你么?”

季秋寒说话地语气脆弱极了,他雪白无暇的后颈连接削薄的脊背,贴着一层疼痛下的细密薄汗。

“…就因为这个?”

身后,江湛的神情第一次呈现出似是很复杂又困惑的表情,

“我走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么?我要处理点事情,不在国内。”

季秋寒微微回头: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似乎是回想起两人相遇时的场景,江湛的话一下子被噎了回来,那天大概是江湛生平里为数不多的“狼狈”。

不一会,季秋寒听见身后的江湛一声无奈叹气,接着是皮带被扔在地毯上的声音。

“我的小祖宗…,你就因为这个跟我别这么半天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