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刚查完阿北的衣服沾了水为什么变色,周白的衣服被火烧后换装就算了,妆容特么为什么也会突然变化啊!”
“每天都在打开新世界,如果内娱都是这种级别的舞台,我也不至于空窗期这么久……”
桃金娘多少能猜到妆容变化的原因。
她在百老汇看到过,重点在于灯光。
通过灯光变化,进行“视觉欺骗”,能够看上去像是瞬间改变妆容。
不过她目前不是很想深究舞台的成型原理,她现下更关注的点在于 我靠林项北周屿白你俩上来就想帅死谁!
周屿白的长袍最终同样变幻成了暗红色。
他原本淡而疏离的妆容,在灯光变幻下,浓烈而张扬。金色的纹路在他眼下攀爬,荆棘中开出一轮虚幻的圆月。
镜头一直追逐着他,从能看清楚整个舞台的远景,切换到几乎能看清他有几根眼睫的超清近景。
远处看,两万人的会场中,舞台再大也显得渺小。
只单看在舞台尽头蔓延开来的火光笼罩住站在中心的人影,只能感受到紧张和急切感,而在切换近景后,周屿白雕塑般立体深邃的五官投放在屏幕中,金色纹路映着火光,有种祭祀仪式般的异域感。
闭着眼睛放松随意地静静伫立时,有种不可直视的神性,睁开眼轻轻偏头时,又有种漫不经心的邪性。
浅淡的瞳孔像是能吸进人的灵魂,看一眼都要忍不住发疯。
“我草周屿白尼玛的帅的我后半辈子都要因此单身。”
“不能负责就不要这么蛊啊!!!”
败北cp粉跟唯粉看舞台的角度有所区别,灵光一现般的瞬间磕到,理解能力非同一般。
“我靠姐妹,一水一火,宿命感这不就来了。再者两人的衣服过程中一红一蓝,最后结尾又都是红衣,这四舍五入不得等于拜堂了!”
“哈哈哈哈没错,传下去,败北今日在舞台上隔空拜堂成亲了。”
“保佑来个cp站子的站姐出两张神图吧,这情头和壁纸不是一下子都有了呜呜呜呜。”
“实不相瞒我想看这种设定的同人,等看完演唱会就找粮。”
灯光再次灭了下去。
舞台上逐渐起了水雾。
大雾蔓延中,一抹光穿透迷雾,汲煦锡手中拿着一柄竹箫,在指间旋转。他戴着单边流苏耳坠,迷蒙烟雾中,能看清他似乎在笑。
粉丝逐渐留意到,开场舞台之间应该是有想表达的寓意。
第一个舞台,林项北过水劫,游鱼几番逆流而上,脱胎换骨,转为游龙。
第二个舞台,周屿白过烈焰,勾月在金色日光中几次轮转,转为灼灼圆月。
第三个舞台,汲煦锡过大雾,竹萧悠扬,山风潇潇,转眼翻越万重山。越过最后一座山,才知晓陆地并非无边界,山外仍有无边海,海的尽头,仍有万重山。
夏弦恩目不转睛,全溯西原本还在研究nebulax的应援灯,看了个开场舞台过后,就完全将应援灯抛到了脑后。
能维持这么久的人气,除了个人魅力和颜,业务能力自然是经得住考验的。这一点urien的人都很清楚,而他们来nebulax的演唱会,除了支持朋友的第一场世巡以外,再就是看看“对家”的舞台。
nebulax的特别之处就在于独特性,每一个舞台都是独一无二的,每多看一遍,就能生出一层新的感悟与理解。
很多人将团体的舞台局限在表达爱情,但舞台本来就拥有无限可能。
万柏是最后一个。
他所在的角落亮起来时,粉丝不由得发出巨大的尖叫。
原因无他,六个人各占了一处舞台,而万柏就在最靠近前排粉丝的位置,正姿态潇洒地蹲在舞台边缘,朝台下笑。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手里握着一瓶小巧的玉酒壶,白色的缎带束在脑后,发间插着一枚白玉簪,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舞台光幕在他周身亮起,他站在虚幻的古树下,树上雪白的梨花纷纷而落。
梨树背后千家灯火,红色的灯笼挂了满城,如梦似幻。
现场的粉丝一路看过来,都很快明白了,“万柏”是“普通人”,所在的地方是人间。
这里不会有水帘如瀑,不会有火光冲天,不会大雾弥漫,每一步都平稳踏在地面上,每一处都曾听闻过。
无仙人揽月,只有凡人摘花。
只是万柏站在树下喝酒,舞动时起初像是随性而起,倒不比先前的五支舞更收敛,反而挥出袍袖时全无顾忌。梨花随着盛开,眼前炊烟与灯火逐渐淡去,反露出一条青云路。
他一步步踏上前去,酒壶被潇洒地摔在地面上,踏上未知之路。
人总有自己的追寻。
白云苍狗,勾月啊,圆月啊,原本普通的一尾游鱼也可以逆流而上去跃龙门,白水萝卜也可如玉般雕花,凡人自然也可以去走青云路。
万柏身上月白色的长衫,在他背影逐渐消失在光影尽头时,一点点转变成了热烈的红。
一束束灯光亮起,六束光笼罩住六个人,皆是一身烈烈红衣,仿佛在炙热燃烧。
现场粉丝原本只以为最后都变成红色的衣服,只是为了体现“团魂”的统一性,而衣服变色也只是为了舞台效果震撼,吸引视线,但现在看来才发现原来不止是这样。
很多粉丝不知道怎么描述,只觉得好像是在不同境遇下,不同的人遇到不同的困难,同样可以寻找到自己的价值,在实现真我时找到真正的路。
没有火焰,不必重生,依然可以算得上是涅 。
路是前人走出来的,可以选择乘凉走已有的大路,也可以穿过未知的崎岖小径,寻到一处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