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莽撞话术 音爆弹 4508 字 10天前

杨竹的脸凑得很近,刚刚接过吻的嘴唇上还有着水光,唾液早就交融了,根本分不清是谁的。他舔舔嘴唇,出于心理作用,他觉得很甜,又催促地再舔舔严锐,严锐眼睛闭了闭,用手揽住他的腰。像他们经常做的那样,严锐和他抵着额头互相磨了磨,对他说:“小笨狗。”

这个人怎么还说别人是狗的。

他也是,他怎么被人说是狗还像被夸了一样的。

杨竹觉得臊了,蹭过来,追问:“期不期待嘛?说嘛,说嘛!”

严锐亲亲他的嘴巴:“期待。”

杨竹哈了哈气,笑弯了眼,好像真的有一条尾巴在屁股后面开始摇。忽然之间他觉得他们不能再亲了,再亲的话等会他就不知道还能再做什么来纾解心里的快乐,于是他坐起来,摇摇脑袋。他陷入了奇异的不清醒之中,手指跳了跳,很急切地抬起来,解自己的衣服。

把外套丢到一边,毛衣也掀起来。好巧,他和严锐今天穿了同样颜色的毛衣,都是白的。杨竹一下子就赤裸了上身,猝不及防地觉得冷了,抖一抖,手臂撑在床上往前爬了爬,又去解严锐的。

“情侣装。”他没头没尾地说,“我们心有灵犀。”

为了保持美观以及不破坏气氛,杨竹心机地只穿了一条不薄不厚的裤子,没穿秋裤。他脱严锐的衣服,严锐便也动手,慢条斯理拉开他的裤子。杨竹的动作比他有效率得多,毛衣被丢到另一件白毛衣上面,两人上身裸裎相对了,杨竹又扑他,自己蹬蹬腿,两条白皙的大腿就此露出来。

他骑在严锐身上,脑子少根筋似的,现在又乍然害臊了。手停留在严锐的裤头上,没太敢拉开。

严锐躺着看他,道:“不继续?”

杨竹跪坐着,指尖在牛仔裤布料上挠了挠,慢腾腾解开扣子,拉下拉链。他热着脸,眼神牢牢钉在严锐的裤裆间,拉了一半,说:“你硬了。”

牛仔裤的布料是硬的,被顶起来时就更显分明。

严锐没有半分犹豫,承认:“对。”

杨竹咽咽口水,略带忐忑地问:“会不会很大?”

出于某种奇怪的敬畏心,他甚至没和严锐一起上过厕所,自然也从来没看过严锐的大小。

说来可能有点难以理解,严锐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割裂的。一半是无法动摇的初印象,冷淡矜持禁欲严肃不可侵犯,是完美的化身,说得更夸张一些,严锐同他心中能想到的天神没有两样。但另一半又是蛮横植入的事实,不容否认,不容忽视,这一半的严锐有s倾向,在性方面毫不避讳。

因此他时而幻想、向往和严锐做爱,时而又感到害羞、担忧。因为对着前一半的严锐,他不免觉得自己像个急色、以下半身思考的庸俗……小狗。

眼下发现了严锐勃起的事实,他一边因初体验而不安,一边又因严锐再次走下心中神坛而感到莫名激动。

严锐一定很大。他没来由地相信着。

严锐躺着仰视他,说:“你可以自己确认。”

杨竹的喉结上下滚动,难以言喻的口渴感袭向喉咙。他吞咽,吞咽自己的惊慌,吞咽自己的胆怯,又吞咽、服下从大脑产生的对严锐的探求欲望。他没敢用眼睛看,一只手撑在严锐耳边,一上一下和严锐对视,用另一只手去确认严锐的性器官大小。

其实刚才那一瞬间他差点用了规模这个词,又因为这个词过于愚蠢而否定掉。裤链已经拉下了一半,他结束掉最后的那一点点儿束缚,手掌伸平,从这松开的空间入口滑进去。只不过进入了一点,他就隔着内裤,摸到了滚烫的一大包东西。

“好大。”他用喉咙发声。

严锐看着他。仅仅是摸了个生殖器,杨竹的脸已经通红了,眼尾都泛着艳色,简直像是发情。

其实杨竹长得很可爱,不横眉竖目的时候,眼尾会微微下垂,像只小狗,眉毛也是纤细的,长长两条,眉尾弯成一个乖巧的弧度。他的嘴巴张着,不自觉地从里面吐出热气来。

完全被欲望支配了的模样。

严锐嗓音低了下来:“喜欢吗?”

“怕……”杨竹诚实地说出第一想法,又小声补上,“喜欢。”

严锐的手按住他后脑勺,让他的上半身倾下来。杨竹很顺从地低了身子,手掌还原地不动,进一步地感受到手里性器的热切程度。

它仍然在涨大,不遮不掩地顶着杨竹的手。顶端已经湿润了,隔着一层内裤,粘液渗过来,滑在杨竹的手心。

明明严锐也只有脸红了一点,并不是被欲望干扰的模样,但下面这个东西却已经如此勃发。

杨竹还在分神,严锐的手已经揽住他的腰,一翻身,两人体位互换,已经是严锐俯视着他了。

细碎的黑发垂下来,边缘是夜灯的微光。严锐的脸被罩在阴影中,一双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

又已经是不一样的气势了。

杨竹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动作。严锐却坐起来了一点,对他说:“腿打开。”

目光在一旁搜寻了一下,他将杨竹买的安全套和润滑剂拿过来,不带半分迟疑,他拧开瓶盖。

杨竹略有失神,盯着天花板,问:“你会用吗?”

“会。”严锐简短地回答。

杨竹全身上下已经只有一条内裤了,决胜内裤,红色的。他慢半拍想起来自己内裤颜色,觉得羞耻,赶紧要脱掉,但在这最后一步前的——最后一步,他又被那点儿优柔寡断的扭捏心思支配了。

他哼哼唧唧说:“我有点怕。”

严锐没有看他,说:“怕也没有用。”他将润滑液倒在手上,很快地完成了准备,这才看向杨竹,“我给过你充足的机会了。”

机会这个词用得很微妙,可以搭配的用法是,拖延的机会,逃脱的机会,拒绝的机会。杨竹又被这讨厌的联想吸引得分神,严锐已经重新过来了,从侧边拍拍他的屁股:“脱掉。”

杨竹眨了好几下眼睛,扭了扭,把内裤从胯上褪下去。严锐帮他完成了后半部分,将他内裤扯掉,说了句:“红色。”

“哼。”杨竹咕哝,“红色怎么了!”

严锐轻轻笑了笑,只有气声。杨竹还在别扭呢,撅着嘴看他,严锐的手就抓住他左腿,一把抬了起来。

刚才下过指令,“腿张开”,他已经全忘了。但严锐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这是第一次,没有被遵从他可以原谅,于是直接自己付诸行动达到目的。

杨竹吓得睁大了眼,很快地,意识到严锐在做什么,羞得扭开了脸。

他单腿被严锐架起来,裸露着的腿间风景就此毫无遮掩了。严锐帮他手淫过,用手把他摸到射出来,但这和直接让严锐看到自己的性器又是不一样的。杨竹条件反射一样地担心起同是男人严锐会不会觉得他那里不好看,或者后面,后面……

杨竹乍然用手捂住脸,再度对自己被严锐看到私密地方的事实感到极度羞耻。

但他的手刚刚才摸过严锐下体,想起来这件事,他又不知如何是好,手到底该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