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非林的脸黑了黑,转而又笑着对粘着不走的小姑娘说,“行了,酒今天我请了,今天这样精心打扮的,快下场去玩玩儿吧,别跟这儿和这榆木疙瘩耗。”
裴凌眉头蹙起,“她们还没二十呢。”
面目严肃,俨然觉得仇非林给小姑娘送酒的行为不妥。
仇非林的笑再也挂不住了,眼神阴鸷的瞧着裴凌。气氛骤降至冰点,还好旁边的小姑娘年纪小,打圆场的本事却不小。
“唉唉唉,怎么说着还杠上了。这还没喝酒呢。”
一边说,一边手又重新绕上裴凌的胳膊,更有些得寸进尺的,嬉笑着想要挑出裴凌脖子上的红线。昏黄灯光下的红线隐隐发黑,看着似是挂了有些年头,该是坠了个什么,只是藏在背心里让人无法得知,也是一时好奇,趁着这番挑逗想挑出来看看。
裴陵恼了,好人气度一并没了,反手推人的力道倒让人相信了先前那套他曾打过拳的说法。要不是身旁还有个人搀着,不知天高地厚硬凑上前的人就该重摔在地了。
仇非林怕惹出事端来,连忙招人来搀走两人,不停招呼着,“今儿晚上点什么都算在我头上。”
等摆平了,回头再一看裴凌,脸沉了。裴凌的眸也沉了,深幽幽的,只是不说话。
“你怪我?”
裴凌依旧无话。
“因为明的死,所以你怪我?”
裴凌的睫毛垂下了,“他的死不该怪你,该怪我。”
“那个伐木厂是二叔手下的,裴,我可以弥补的,只要你帮我,只要你帮我做成这件事,让掌家权重回我手上,我什么都可以弥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