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择远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强迫症,比如盯我按时吃饭啦,每天要抱着公仔睡觉啦,偶尔也会幼稚一下,还有起床气,但总得来说比我冷静多了。
也对嘛,我有恃又有恐,恃和恐的比例是1:100,夹在中间两难。
我把牛奶喝光,舔了一圈嘴巴,正打算说话,路择远从对面先递了张纸巾过来。
我一只手抓着一个小餐包,空不出手来,下意识的把脑袋往前勾了勾,想去蹭他的纸巾。
对方明显顿了顿,我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大要脸,正不知如何收尾,他拇指却顺势就着纸巾抵在我的嘴巴上,抹掉了我没舔干净的奶渍,然后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迅速低下头继续啃之前啃了一半的面包。
我有些脸红,下意识看了夏夏一眼,她坐在我右边,似乎没什么反应。.
“路择远?”我叫他,有些紧张,心脏砰砰跳,说起话来像个心虚的第三者:“我和小图总是吃你的饭,你的衣服以后可以我来帮你洗。”
他这才跟我对视:“都说了不用非得扯平......”
“不是想和你扯平,”我力图把原因解释得合情合理:“想帮你做点事情,反正我自己的衣服也要洗,麻烦小夏姐不如麻烦我。”
说完内心咂舌,齐悠扬你就是想翘人家墙角,装什么盛世白莲。
路择远陷入纠结,似乎在权衡利弊。
夏夏吃饱了,托着下巴看我演:“不麻烦,你的给我处理也行。”
周图在旁边默默插话:“那我的也可以吗......?”
夏夏耸肩,非常坦荡表示没有问题。
“不好吧,”我这才觉得别扭起来:“女孩子帮别的男生洗衣服总觉得......”
“别别别,”夏夏连忙打断我:“我是拿钱办事,不要用你腐朽的直男恋爱观来腐蚀我和小路纯洁的资本关系。”
我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又觉得自己绕一大圈可能就是想套这么句话,真是矫情。
不过得知路择远只是夏夏老板,我的心情还是立马开朗了不少,甚至有些飘飘然。
“没错。”路择远接着夏夏的话继续道:“谁像你一样梦里还想着女孩儿。”
我百口莫辩,扬扬没有,扬扬真的心里苦。
夏夏可能为了表明立场,坚持要帮我和周图洗衣服。我说真的不想这么麻烦你,三个男生的衣服,洗起来还是挺多的。
她非常爽快:“我是送干洗店,又不是自己洗。”
我想想自己那些不值钱的衣服,送几次干洗的价格算下来都快要能买件新的,还是坚定的拒绝了她。
一边拒绝一边痛斥万恶的资本主义,让“对路择远好”这么大点儿的事,执行起来难度起码提升三个量级。
早餐过后路择远又要去录一条赞助商口播,节目组看上的种子选手就是不一样。
我和周图先行去往练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