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感动,仍然找了一堆类似宿舍隔音差啊,没办法锁门啊之类的理由,坚定回绝了他,真的来不了,我可不想二十多岁就猝死在床上。
我一路拽着路择远的袖子,跟在他身后,哈欠连连,快要进宿舍大楼时,路过门口聚集着粉丝的区域,女孩儿们又尖叫起来,其中一个举着单反大喊:“齐悠扬你不要这么甜啊!你给我a一点!你这把年纪走这个路线不吸粉的!”
我一脸问号,立刻清醒不少。
我甜?搞笑吗?我那就是困ok?还有我年龄大怎么了?信不信我现在就翻前几年发布会的臭脸截图给你们看?
一进宿舍,我刚想跟路择远吐槽粉丝,反而先被他摁回门上,吻了下来。
干嘛呀,我现在一心只想往床上躺,回应得毫无灵魂,不是说好不搞了吗?
路择远亲够了,放开我道:“......我尝尝到底甜不甜。”
我挑眉:“结论呢?甜吗?”
“嗯,”路择远说:“特别甜。”
得,我看他就是诚心想让我动摇。
但他最终还是没能得逞。
不是我多坚定,主要是蒋三七半路杀了出来。
他来的时候我还靠在门上,他一下子没推开,于是哐哐哐砸个不停。
路择远满脸写着不高兴,进了洗手间。
我帮蒋三七打开门,他进来便拿出手机,给我看钟鸣发来的消息。
点开钟鸣的聊天页面,他发来一张照片和一条文字。
他写,跟齐悠扬说,我已经种上蘑菇了,让他别羡慕。
照片里,钟鸣带着一顶小草帽,站在一个蘑菇棚外面,比着剪刀手笑得开心。
蒋三七话已带到,功成身退。我蹲坐在椅子上,等路择远用完洗手间。望着周图空荡荡的上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开心起来,有没有重新爱上一个值得爱的人。
那我呢?我是一个值得爱的人吗?讲真的我觉得如果算起来,我可比展书佚恶劣多了。
路择远洗了澡出来,问我在想什么。
“在想你,”我说:“今天是不是还没说过喜欢你?”
路择远递了吹风机给我,让我帮他吹头发:“其实说过了,但我不介意再听一遍。”
他是把凌晨的那些也都算上了。
我开了吹风机,站在他身后,噪音嗡嗡传来,把我最后一句话压回心底。
我是一个值得爱的人吗?如果是的话就太好了,不是的话也没关系,我要努力向前跑,努力用新的回忆填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