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气笑,心想成吧,能耐还挺大。
他的粉丝们如果知道,路择远以前一个连课都没逃过的乖学生,现在被我带的违规事干了又干,说不定给我寄炸药的心都有。
我舒了口气,闭上眼睛心想去他/妈,我们心大的人是一家。
我这一觉睡了很久。
醒的时候真真日上三竿,我艰难起床,拖着酸痛疲惫的身体洗脸刷牙。路择远精神倍儿好,照顾病号一样,帮我呼啦脸又帮我挤牙膏。
午饭是夏夏带来的,我刚凑在小桌前坐下,立刻又弹起来。
算了,我还是换个姿势吧。
我跪在凳子上吃完整顿饭,就又想往床上躺。这几天不在赛程内,路择远下午出门去录附加节目,我除了那次一波三折,最后特别应付的宿舍扫荡之外,就再也没被组织传唤过。
公演上虽然拿了点赞王,但凭我这压线的名次,算上加票也难说就一定稳稳当当。导师的推荐名额不能给重复的人,这回就算展书佚想救我也救不了。
虽然我也不想被展书佚救。
想起展书佚我就头痛,今天还要去见他,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动。
昨天晚上没跟我敲到底几点,我躺在床上用路择远的ipod听了一天的歌儿,到天色又沉下去,才磨磨唧唧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镜框放在置物架上,和那罐凡士林摆在一起。我看着它犹豫了一会儿,又戴了上去。
我寻思路择远好像很喜欢,昨晚还跃跃欲试想射在我脸上,结果半路缴械,他自己还郁闷了一会儿。
可能我真挺适合戴眼镜的。
路择远拍完节目回来,我还没出门,他看见我问道:“要出去?”
我嗯了一声,准备跟他亲几下再走。
路择远拉住我:“眼镜就不要戴了。”
“啊?”我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还在笑嘻嘻地逗他:“不好看吗?”
“不好看,”他表情严肃,完全没有跟我闹着玩的意思,伸手就要自己来摘:“别戴了。”
路择远大多时候都挺温柔的,我被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躲闪,嘴上不想吃亏:“你昨天晚上还不是这么说的呢。”
他几乎是立刻皱起眉头,一只手卡住我的下巴,把眼镜取下来,掰断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显然有些生气了,来摘我眼镜有些抑制不好力道,鼻托剐蹭在我的鼻梁一侧,隐约开始发痛。
第一次公演完他的脾气也崩过一次,但那次我理亏,吵到最后我满心愧疚,大气儿都不敢喘。今天我完全不知道哪儿惹到他,突然就开始跟个破眼镜框较劲。
他怎么回事儿,公演后遗症吗?
我伸手去捂鼻子,心情也不怎么地,语气里难免带情绪:“你突然生哪门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