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在曾经的那段单恋中,他也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对方,以为彼此心意相通,离亲密无间只差一步的距离,然而当他主动跨出那一步,才发现这是一场错觉。

q布,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人,一个祝拾肆眼中的小孩,说什么彼此了解,都是年轻人的戏言吧。

同样,发现自己对身边人不了解的还有雷傲,他今天得知了一件让他诧异的事。

事情发生在白天,他和卿风就包养关系中能不能和其他人上|床吵了一架,不过多数时间是雷傲在吼,卿风只是一边看手机,一边软绵绵地反击着。

雷傲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最后还是用半强迫的激烈运动才堵住了卿风那张绵里藏针的嘴。

“雷总,我是严格按照合同来做事的,合同写了的我会遵守,至于没写的嘛……呵。”

卿风轻笑着从宽大的办公桌上爬起来,扯了一张纸擦向腿间。

他前一分钟还噙着泪叫老公,后一分钟就笑眯眯地改口叫雷总,又把雷傲惹起火,刚退出来又压着卿风要进去,卿风也不反抗,一副任君品尝的无所谓模样,上翘的唇里露出一点尖牙,戏说道:“秘书在上午提醒过,下午有一批新人要过来和你见面,雷大总裁,你不会是忘了吧?”

“……”雷傲愣了一下,看了眼甩在一旁的银色机械表,“操。”

雷傲松开卿风,起身将衣服穿上,把手表戴好。卿风也撑起来,乖巧地给雷傲系上扣子,打上领带,最后才软趴趴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衣服裤子给自己套上。

卿风只有在办事中和事后帮雷傲穿衣服的时候最听话,因为包养合同上写明了卿风要履行这两项义务。其余时间他皆我行我素,用迷惑人的甜言蜜语忤逆着雷傲,雷傲看到他就有一股无名火。

上周雷傲发现卿风除他之外还同时联络着三个金主,换做别人早跪地求饶收拾铺盖卷自己滚了,卿风却大大方方地翻出合同细则,告诉雷傲,上面没有写不能和其他人发生关系,既然雷总作为甲方在包养期间和别的人上|床,那自己作为乙方也享有同样的权利。

雷傲当时大发雷霆撕了合同,并把卿风从琅海公馆扫地出门,和一群候补在位的莺莺燕燕睡了一圈,全都没感觉,今天早上酒醒后又把卿风叫了回来,抓着卿风从上午宣泄到了现在才勉强出了口恶气。

“给我记住,”雷傲盯着卿风套上装饰领巾的细白脖子狠狠道,“我随时都能让你在娱乐圈里消失。”

卿风不紧不慢地系好紫色领巾,正了正衣服的肩线,让雷傲在窗边杵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走过去。

“劳请雷总手下留情,我要是消失了,就完成不了伺|候雷总的心愿了,”卿风踮起脚,向雷傲紧绷的嘴唇送上一个甜蜜的轻吻,“当然,我是指按照合同规定的心愿。”

卿风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刚好秘书和经纪人带着一群十七八岁的男孩从电梯里出来。

他们各个都有张标志好看的脸,一举一动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卿风作为前辈,和他们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

卿风发现其中至少有两个是雷傲喜欢的长相,也就是他和祝拾肆这一挂的,发色瞳色偏浅,眼尾上勾,嘴角上翘,脉脉含情的长相。

不过至于这些新人是像祝拾肆那种假正经的呆子还是像自己这样百无禁忌的婊|子,卿风就不得而知了,他也没兴趣知道。

身为行业领头公司的总裁,雷傲的职业素养还是过硬的,刚提上裤子就投入了工作状态,和各个即将组团练习的新人交流后,初步跟经纪人商定了培训方向。

其中有一个叫苏洋洋的男孩在里面很突出,表演专业在读,有舞蹈基础,做过直播,是个小网红。等新人们离开后,经纪人单独让他留下来,又向雷傲着重介绍了一遍。

“雷总,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说过的洋洋,刚满十八岁,您看这条件,是不是有点当年祝拾肆的味道,他啊,微博粉丝有……”

经纪人眉飞色舞地说着,秘书干咳着向他使了个眼色,祝拾肆和雷傲的事知道的人不多,经纪人一不小心就踩到了雷区。

雷傲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苏洋洋,扑克脸加上侵略性十足的轮廓,气场极强,苏洋洋不敢回看雷傲更不敢不看,只红着脸咬着嘴,小心翼翼地和雷傲对视。

“雷总,您看……”

“呿,”雷傲冷笑了一声打断经纪人,转头看向秘书,“卿风今年多少岁,生日几号?”

雷傲突然抛来无关的问题,秘书一下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正要回答,雷傲不耐烦地摆摆手:“出去,都给我出去。”

等三人走后,雷傲不情不愿地从抽屉里翻出前几天被他撕烂的那份包养合同。他跟卿风胡搞了一个月,从来没仔细看过他的信息,更不知道他具体几岁,生日几号。

乙方栏写着卿风的出生日期,雷傲一眼扫过去,睁大了眼睛。

11月13日,和雷傲的生日是同一天,不过卿风现在24岁,比雷傲整整小了7岁。

雷傲盯着手上的这页纸看了很久,不自觉地摸到手机,打开了微信,但当他看到卿风自拍头像上那游刃有余的笑脸时,又将合同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嘁,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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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那天晚上祝拾肆还是去了q布的家。

祝拾肆穿着蹭了泥的牛仔裤,q布穿着滚了灰的白卫衣,两个精心打扮的人最终以灰头土脸的形象坐在一起吃了第一顿饭。

刚开始的气氛有些僵硬,毕竟祝拾肆算是婉拒了q布的表白,说话做事都不太放得开,直到q布把菜加热后端上桌,低压的氛围才被蒸腾的香气和上涌的食欲给冲淡。

祝拾肆不得不承认,q布做的菜很合自己胃口,食材新鲜,调料用得很精,每样菜各有风味,尤其是主打的金枪鱼排,煎得非常香。

他平时常吃工作餐,就是一套盒饭,大家都一样,也不好去挑剔,或者在外面吃,又通常要边吃边和团队谈事情,安静享用美食的机会屈指可数。

祝拾肆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地品尝家常菜了,他记得上一次在家吃饭好像还是去年秋天回老家的时候,妈妈给做的。

“你是厨师?”

祝拾肆喝掉碗里的最后一口汤,拿纸巾擦擦嘴角,q布又给他盛了满满的一碗。

“不是呀,”q布放下白瓷汤勺,手肘撑在桌上,托着腮注视着祝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