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既摸了摸它的脑袋,“今天心情不好,给你开罐头吧。”
听到“罐头”二字,姑奶奶快乐无比,颠颠地跟着林既的步子,决定以后要多给他舔毛。
喂完姑奶奶,林既来到书房想工作,想以此来忽略煎熬不安的心情。他打开邮箱里的报表,在几度走神后,终于找回了工作的状态,投入其中,忘记了时间。
等所有邮件都看完,就已经是下午了。
林既走到客厅,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沙发了,拿起来一看,有两个相十方的未接电话。
相十方很少主动联系他,一周也就一次,而他每次接到电话,就像中头奖一样欣喜。可现在,只要想起相十方的声音,他的脑海里总会浮现那句话。
林既删除了这两条记录,走去厨房准备晚餐。
吃完晚饭后,林既抱着姑奶奶一边哄一边帮它剪指甲,每剪下一根,姑奶奶耳朵就抖一下,尽管它面上是生无可恋的平静,其实它不喜欢这项活动。
所以当听到开门声,它就立刻从林既的怀中跳出来,热情地跑向救星。
第二个能畅通家门的人,林既想不到别人,他顿了一下,才起身走过去,微笑道:“十方。”
相十方长腿一迈跨过了姑奶奶,来到了林既面前,他的身上还夹携着寒意,林既感觉到一股轻微的冷风像刀片一样掠过他的脸颊,然后是相十方冷漠的声音:“为什么不接电话?”
林既的眼睛极快地眨了一下,他露出了合适的诧异,“你打给我了?手机静音了我没看到。”
“别对我说谎。”相十方捏住林既的下巴。
林既才闻到相十方身上的酒味儿,不浓,但却足够令他释放压抑着的情绪。
“十方,你喝酒了,坐下来我给你倒杯牛奶。”林既握住了相十方的手腕,声音温和。
相十方没有动,只是淡淡地问:“今天你听到了什么?”
“你觉得我该听到什么?”林既垂下了眼,他偏开脸,想走去倒牛奶,却被相十方抓住了手臂。
“林既,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相十方说。
“我说出来有用吗?”林既低声说,“我说我不好受,心里很不舒服,你会收回那些话吗?”
相十方紧抿着唇,漆黑的瞳仁似乎抖了一下,但他没说话。
“所以啊……”林既叹息着说,“我们到底是不一样的。”
相十方的手劲不自觉的加大,林既的模样也让他不舒服,林既总会为了他妥协,可这次他又不想看到林既的顺从。
“你说得没错。”相十方生硬道,“我不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林既的嘴唇颤了颤,他喉咙发哽,声音轻而艰涩,“到那个时候,请你告诉我,我不会纠缠你。”
话音一落,林既被一股大力扯过去,落入了相十方冷冰冰的怀抱,接着被那无情的薄唇封住了嘴,唇舌被掠夺,亲密又遥远。
林既第一次不愿与他交缠,奋力挣扎起来,可他的力量哪里是相十方的对手,相十方轻易将他的手扭在身后,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颈强迫他仰头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