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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尔走进来,却发现灌木和树木新发的枝叶没有被剪,花圃也换了样子,各种花草搭配着,看起来乱糟糟的。园子里还多了不少不知名的花草,似乎还有些药材和蔬菜,不过李尔也不认识。

他顺腿就去了秋千的位置,打算警告芜君在他的士兵面前别那么轻佻,成天逗弄玩笑成何体统,况且,他们都是esilon,不会对他有任何兴趣。

等他走到了地方,才发现芜君拿着书的手垂在地上,衣角飘到了泳池里,他就这么躺在秋千椅上睡起了回笼觉。

李尔本想伸手把他推醒,可是手指刚触到他肩膀就止住了。

不放浪、不冷笑、不用讥诮的眼神看他、不用讽刺的语气跟他说话的芜君,的确拥有一张异常好看的脸。轮廓不甚刚毅,唇红齿白,眉眼分明,睫毛垂在鼻翼两侧,那两把小刷子似的浓密细毛,看起来很软。

他甚至好看得有些无辜,就像这样一个人无论开口问你要什么,你都舍不得不给的样子。

芜君的秋千还在阴影里,但阳光已经移到了水池边,照在他漂着的衣角上,马上就要照到他脸上了。

阳光似乎也跟李尔一样,站在芜君边上,驻足观赏。

李尔招来那个给芜君推秋千的警卫,示意他把芜君抱回房间里。警卫明显不乐意,但是绝不敢忤逆李尔半分,一手伸到芜君腋下,一手伸到他腿弯,把人抱了起来。

芜君受惊立马醒了过来,脸色很冷地问:“你干什么?”

警卫一本正经地回答:“中校让我把你抱回屋子里。”

芜君这才注意到李尔在旁边,一脸不痛快地说:“放我下来!”

“抱他回房,这是命令。”

警卫立正:“是!”脸上都快僵成了铁饼,但是手上更用力了,生怕芜君挣扎没抱住,无法完成中校的命令。

芜君愤怒地看着李尔,李尔对他傲慢地一笑。

谁知芜君也莞尔一笑,伸出手臂,宽袖就滑到了他肩上,他两条白皙的手臂绕过警卫的脖子,把头顺势依偎在警卫肩上。

李尔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他看着警卫抱着芜君离开的僵直背影,背影里没有挡住的飘飘散散的衣裙,好似他抱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白孔雀,过长的尾羽垂到地上。

警卫踏着正步把人抱回了房间,对怀里的软香温玉毫无知觉。

而李尔第一次觉得,esilon虽然意志坚强、无所畏惧,但是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芜君留下的小篓子里还有几颗樱桃和草莓,另外一个酒壶李尔拿起来摇了摇,还有小半壶清酒。李尔一仰头,把小半壶酒一口吞了,似乎是某种果酒,酸酸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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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总督十分有行动力,在向李尔汇报后的第三天,陆上校就被送上了法庭。

在月初的别塔会议到来之时,陆上校的审判也进入了尾声。撤掉了军职不说,他恐怕还面临着长期的监禁。同时,谁将顶上上校位置这个问题,也在别塔会议上提上了议程。

李尔尚且不到三十岁,仅从年纪上看,的确有些年轻,但是他的资历和能力已经完全可以胜任陆军上校这个职位。但是反对者们却不这么认为,大肆拿李尔的年纪轻,不堪重任做文章。